“陳雪小姐!”
“陳凡的未婚妻?”
“他都是廢人了,她還來找他幹什麼?”
“誰知道,可能是念著舊情吧。”
“陳雪小姐真是善良啊。”
……
“你怎麼來了?”
陳凡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莫名波動。
陳雪,陳家的第二順位繼承人,天賦雖然不算驚豔,但是也頗為出眾。
“先回陳家吧。”陳雪開口。
“嗯。”
陳凡應了聲,走在她的身後。
蒲陽城中心,一塊巨大的光幕之上,正在播放著蒲陽城的新聞。
“今晚八點,西月學府正式宣布清退昔日的第一天驕陳凡,遙想三年前那位光芒萬丈的少年天驕,誰能想到竟然會意外血脈受損真是令人唏噓。”
“西月學府方麵聲明,三日之後將會有新的天驕取代陳凡的位置,真是有些期待……”
陳凡麵色平靜。
從他血脈受損到現在,類似的新聞已經見到了不止一條了。
陳凡和陳雪走在路上,並未掩麵,行人和商販一看便能瞬間認出他。
“那好像是陳家的那位少年天驕吧?”
“什麼天驕,都廢了,這麼晚從西月學府出來,應該是去拿退學通知書。”
“可憐啊,當初他可是被西月學府特招進去的,蒲陽城最年輕的兩儀境修士,光芒萬丈,現在卻落得個如此下場。”
……
路上的那些異樣目光,還有閑言碎語。
陳凡麵不改色,早已司空見慣了。
走了許久,他們到了城內最為繁華的街道。
陳街,是這條街道的稱呼,之所以這麼稱呼,便是因為街道盡頭那片占地巨大的建築。
陳氏!
雕金大字石匾懸掛在大門之上。
兩座巨大的石獅子坐落在門口,朱門敞開,這便是蒲陽城第一家族陳氏的府邸了。
陳凡輕車熟路走進去。
跟著前方女子的身影走入一間屋子內。
“吃點東西吧。”陳雪端著一碗麵走過來。
“好。”
陳凡接過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他的確好久沒吃東西了,從血脈受損起,他的胃口都不好,就像是一個時刻等待處決的犯人。
而今拿到退學通知書了,他心底反而有些釋然了。
“還有麼?”
一轉眼的功夫,碗裏的麵條便被他吃了一空。
他的目光看向陳雪。
然而,陳雪卻沒有回答他,而是目光認真地直視向他。
“陳凡!”她道。
“嗯?”陳凡皺眉。
陳雪怎麼會叫他‘陳凡’,這個稱呼雖然沒錯,卻生分,以前她從來不會直呼自己的,一般都叫他表哥。
“小雪,發生了什麼……”他剛想要詢問,卻感覺頭腦一陣暈乎。
記不清昏睡了多久,一陣刺眼的光線。
他睜開眼,剛想起身,一股自後背傳來的劇痛感頓時撕裂全身。
刺鼻的藥水味道從四周傳來。
他想伸手去捂後背,卻發現四肢竟被鐵銬牢牢地鎖在一張手術床上。
“不用掙紮了!”
一陣腳步聲響起,陳雪的麵孔出現在他麵前。
“小雪,怎麼回事?”
陳凡忍著劇痛,看向她。
“我要你受損的血脈!”
陳雪神色冰冷,瞳孔之中沒有絲毫的感情。
“你說什麼?!”
陳凡一愣,腦海一震。
“你的血脈雖然受損,但依舊是七品血脈,移植到我的體內,與我的血脈融合足以讓我的血脈晉級七品!”
陳雪瞳眸冷漠,聲音冰冷的宛若萬載寒冰。
半響,陳凡麵色沉著。
血脈移植乃是禁術,因為失去血脈的人必死無疑。
他終於直到後背為什麼痛了,血脈源於骨髓,想來後背已然是被割開了。
“陳雪,十七年了,沒想到我今天才真正認識你!”陳凡目光寂冷,怒極而笑,沙啞刺耳。
陳雪麵不改色,冷漠開口。
“你以往對我是極好,可那又如何?那是以往了!”
“現在你血脈受損,前途盡廢,你不能再幫我爭奪繼承人之位了!”
“難道要我守著你一個廢人過下半輩子麼?”
“你要是真的對我好,就不要反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