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要放二三十年前,那是要被浸豬籠的。就放前幾年,那也是要被人潑糞批鬥的。”
……
“各位嬸子,你們聽誰說我被糟蹋了?傳的的這麼沸沸揚揚,我怎麼都不知道這件事呢。”
看著劉莉眼中的得意,葉淺的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她隻是需要一個由頭,把接下來的事情發展下去罷了。
“聽誰說的,村裏都這麼傳,可不隻有我們這些人在說。”
“大家都說,昨天你去趕集的時候不見了,是被小混混拖去糟蹋了,也有人說,你適合去和情郎私會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你都不清白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附和著:“就是,就是。”
葉淺的心頭湧上一股怒氣,這些人永遠都是這樣,聽到流言就傳個沒完,也不管事實的真相,更不管這會對他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如果今天站在這裏的,是真正的十八歲的她,一定受不了這個打擊。
在這個名聲大過一切的時代,有多少女人為了自證清白而自盡。
有的時候,不是你不夠堅強,而是這個社會太殘忍。
如果這種沒了清白的流言蜚語傳得沸沸揚揚,並且大家都相信了的話。
自己家裏和親戚家的姑娘,都會被套上一個不檢點的帽子。
族裏的長輩會以她為恥,把她的名字從族譜上劃掉,逼迫她的父母把她趕出村裏,村裏的小混混也會盯上她,認為她是個不幹淨的女人,不占便宜白不占。
這並不是她的猜測,而是這個年代的事實,上輩子她就見過一個被小混混強奸的姑娘,落到了這副田地,最後跳河而死。
而這些劊子手,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女人。
真是讓人可悲可歎!
“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要知道,造謠可是犯法的!”
葉淺頓了頓,沒有壓抑自己的怒火,直接爆發了出來:“嬸子,沒發生的事就是沒發生,你們要這麼胡說,我可以告你們誹謗罪!”
“安安,我知道你傷心生氣,但你也不能威脅嬸子們啊,嬸子們也是為你好。”
劉莉死死抓住葉淺的手,眼裏詭異的光芒一閃而過,哭哭啼啼的說道:“安安,你放心,就算你、你已經……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
本來被“犯法”二字嚇到的人聽劉麗說葉淺是在威脅她們,心裏的恐懼也散去了些。
馬翠花陰陽怪氣的說道:“喲,自己做的事還不敢認啊。自己的母親是個騷貨,剩下的女兒也是個小狐狸精,要不然怎麼昨天就和人私會去了呢。”
馬翠花長得很黑,而且膀大腰粗的,還穿著一件攢了好久錢才新做的花襯衫,看起來頗有喜感。
馬翠花和葉淺的娘王翠花都叫翠花,免不了有些人叫翠花時,倆人有時會應錯。
王翠花生的女兒葉淺和葉佳都很標致,可見她年輕時也是個小美人,就算現在年紀大了,也比一般的同齡人好看不少。
馬翠花和王翠花撞名字其實沒有什麼,畢竟這個時候叫翠花的人很多,但是恰巧這個村裏隻有她們兩人叫翠花。
有的時候撞名不可怕,誰醜誰尷尬,更何況是對馬翠花這麼小心眼的人來說,那可是兩人遇上她就要上去掐一頓的,現在這麼好的機會她又怎麼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