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馬瓦特山的地下嗎?”
歐拉貝利亞皺著眉問道,冬?裏加路德沒有回答。包含著正確的地名和時間,記憶也沒有恢複過來。恐怖的片斷就像早春的瑞雪一樣縹緲的飛舞著。從四年前的每天半夜被惡夢所驚醒,至今每月還會有一、兩次。
“那件事反正可以慢慢聽你說,倒是不要忘了重要的事。女騎士閣下特意從魯西達尼亞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既然歐拉貝利亞問起,艾絲特爾慎重的直起身體說,措詞和內容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艾絲特爾從帕爾斯回來,到達自己家裏已經是帕爾斯曆三二一年年末了。
白鬼沒有在一起,漂泊中頹廢的心情隨著踏上故鄉的土地而湧現出傷感,流下了眼淚。甚至混合著雪的風都變得溫暖起來。
回家的喜悅並沒有持續多久,艾絲特爾慈祥的祖母去年過世了,祖父身體衰弱臥病在床。 看見活著回來的孫女,無法起床,隻能留著眼淚。
另外,祖父為了孫女正式得到女騎士稱號調整手續,艾絲特爾附加的從軍證明書、情願書送到了首都。同時送去的一些金子起到了效果,半年後,艾絲特爾獲得騎士資格的通知書送來了,也是祖父死去的兩天前。簡陋的葬禮之後,艾絲特爾開始了新的生活。有要詢問的事情,魯西達尼亞國內的事情一直都沒有好轉。土地和人心都荒廢到了一定的程度。對於饑荒也好,盜賊也好,主管的宮廷都很無力。接著,艾絲特爾的故鄉,無法忍耐並且有能力的人聚集起來商討對策。
“總之,就算王弟殿下不想回國,魯西達尼亞這名字作為國家才能存在下去。誰願意出力去馬爾亞姆請願讓王弟殿下歸國。
好不容易統一了意見,一帶的小領主的騎士的村長的夫人的代理人,集合了三千人以上的簽名。簽名的同時,募集捐款,相對於簽名並沒有募集到多少。總之金額隻夠人數很少的陳情團往返馬爾亞姆。
籌集旅費的時候,也選出了參加陳情團的人。首先戴?莫拉這樣的老騎士被選為了團長,雖然他沒有選擇同行者們的頭緒,但艾絲特爾被指名為其中的一員。
戴?莫拉是艾絲特爾祖父的朋友,有半開玩笑的約定過孫子一代以後要結婚。可是,戴?莫拉的孫子,遠征帕爾斯的途中,在馬爾亞姆傷病死了。戴?莫拉深知艾絲特爾在帕爾斯如何努力保護傷病者的,所以無論怎樣都想要她同行。
艾絲特爾猶豫著是否要離家,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接受了戴?莫拉的指名。
想明白了就這樣留在家鄉,什麼也做不了。就算是有一點希望在馬爾亞姆,也要出手。
白鬼也作為護衛同行。雖然他沒有記憶,但是眾所周知,他是艾絲特爾忠實並且有實力的戰士,這是沒有異議的。
這次陳情團的旅程,讓參加的人們沒想到的是接連著發生不幸的事情。
首先,到達阿爾卡拉港口城市,等待著開往馬爾亞姆方向的船隻出航,卻沒有發現合適的船隻。等待了將近一個月,好不容易等到了出航的前一天晚上,年老的戴?莫拉心髒病發作,突然死去。
葬禮結束後,討論了往返問題,到現在也不能中止了。決定好之後,花了半個月尋找下一艘船,終於從阿爾卡拉出航,第三天就遭到了暴風雨。這三天,陳情團員們在客艙的床上翻滾。暴風雨安定下來,正以為可以鬆口氣,作為戴?莫拉的繼任者成為團長的貝拉斯克卻失蹤了。找遍了船內也沒有找到。說不定是暴風雨的時候船上顛簸,掉到海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