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利多約束不可對學生和同事行使惡咒和未知魔藥的。德拉科大大鬆了口氣。

呃,也許是因為我永遠沒機會知道?”他做個鬼臉,“也許因為是關於你?”

斯內普盯著遠處某一點,下顎的線條繃得緊緊的。

“答案是無可奉告?”

斯內普終於回頭,漫不經心地——他希望自己看起來是那樣的。

“它,”他咬字清晰,“是隻貓。”

“然後?”德拉科等著。

“嚐起來就是隻貓。”斯內普回答,不知怎麼德拉科覺得他似乎卸下了塊石頭般輕鬆了。德拉科想想其中的聯係,忽然笑。

“他喜歡你。”

斯內普看著他,仿佛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這不是新聞,它愛我,當它在那該死的魔法之下。”

“哦,這也是一個事實,”德拉科愉快地說,“但是他也愛你,不是嗎?”

“它是隻貓。”斯內普回答。“此時此刻,跟該死的他沒關係。”

“哦,的確如此,”德拉科學著他的口氣,“它是隻貓,但是另一個事實是它不會永遠都是貓,記得嗎?它愛你,而同時,它也是他。我想,他還有個名字,哈利波特,不錯的名字。對於一隻貓和一個英雄都同樣合適。”

斯內普安靜地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一點小小白色碎花粘在他袍子上,飄飄地往下落。“當他不再是貓,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哈利波特,一個英雄,一隻貓,或者其他的什麼都好,發現自己陷入了危機。

當它一如既往輕快地滑過斯萊哲林的地窖,某個轉角一根魔杖悄悄指向了它,一道閃光過後,毫無變化,隻除了它猛然被那射出的力道打得翻了一個身,堪堪落地。踉蹌幾步後,它瞪眼看著黑暗中走出的男人。喉嚨裏發出低低的咆哮。

“居然對咒語不起反應?”德拉科噘著唇,不再費心隱藏自己。“看來我的綁架計劃被擊潰了?——嗨,波特,介意跟我一起友好地私下共處一會兒嗎?”

他眼前的小貓毛發倒豎,對著他恐嚇地嘶吼,不像是要接受他伸出的橄欖枝。

德拉科把玩著魔杖,扯開壞笑。“或者,換個說法,讓我們來談一下我們共同的朋友,西弗勒斯?”

他踏前一步,貓警覺地後退。德拉科聳肩。

“有點冒險精神,也要勇於接受誘餌。”他勸說道:“隻有敢犯險的人才能得到女人的心,”壞笑又起,“或者男人的。”

接受還是拒絕,這是一個問題。尤其當你麵前的誘餌的確非常的甜美。

貓舔了舔嘴唇。

“牛奶?白蘭地?還是不要了,斯內普看見一隻醉貓回去,我就該死了,他準會把我吊在占星塔上,連眉都不皺一下。”

德拉科衝著他們之間對峙的空氣舉杯。

“我們從哪開始?”

……

“我一生出來就認識他,我是他所謂的寶貝教子,每年見上幾次,每次都不超過半小時。”

他歪歪頭,“有一點傳言是真的,他的確是從沒有過惹人喜愛的基因。”

貓蹲坐在沙發扶手上,不耐煩地撓著胡子。

“那麼,為什麼你會喜歡他?波特,我不相信理由是你過於愚蠢。”

沒有回答。

“可憐的家夥,披著毛茸茸的外皮,但是你仍然是哈利波特,格蘭分多的勇敢盡人皆知,但我可不會用同樣的語氣談論你們的貞潔,特別是聖人波特。波特,你盡管做那該死的正義的代言人,畢竟你可不是什麼貞潔的代言人。你的確曾經倒黴過,但已經成了過往雲煙。任何人都想搭上你,即使你不是來者不拒,還是會得到很多合情合理的快樂,比一般人要多得多,僅僅提供歡愉的伴侶。在身體寂寞方麵你可真是第一次,是吧。”

“這也不是一個好理由令你轉向一個你恨了足有十年的男人。”

人與貓沉默相持,還是人這一方先移開了視線。

“這種情形真占便宜,怪不得你遲遲不肯恢複原狀。”

貓瞟過來一眼,顯而易見的“與你何幹”。

“西弗勒斯不會喜歡哈利·波特的。一點可能性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