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玉,隻有我們倆好不好?求求你……”
他沒有動,也沒說話,隻是靜靜看她,眼眸幽暗的似是要將一切光線都吸進去。
“你對我說話,隨便說一句什麼都可以,別不理我,見玉,我求求你……”
她滿臉都是淚水,那樣楚楚可憐。
他喉頭微微一動,聲音沙啞:“你……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佩娘怔了一下,看著少年結實修長的胴體,突然說不出話來。
他緩緩遊到她腳邊,帶著無限的愛憐,捧起她垂在水邊的一綹絳紗裙角,低聲道:“這個時候,你闖進來,是要做什麼?”
她退了一步,因為看到了少年明顯的身體變化。像是要逃,然而隻退了一步,突然停下。
浴室裏沒有聲音,過了很久,她突然抬手脫下`身上的衣服,絳紗的紅,閃了一下便落在地上,珍珠的簪子,掉在水裏叮咚作響。她的身體豐滿玲瓏,紅的白的黑的,突然變得那樣鮮明。
她跳下浴池,蛇一般纏繞上來,不放開。
他似是有些遲疑地,緩慢地抬起雙手,最後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猛然揉進身體。她的肌膚每一寸都緊貼著,蠕動著,浴池的水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他是最滾燙熾烈的火焰,總也不得要領,究竟要怎樣發泄才好。
佩娘柔順地貼著他,摩挲著他,引導著他,雙腿用力纏上他結實的腰身,要將他吸納進體內。他緊緊抓著她滑膩的肩膀,停了一下,一顆水珠從下巴上滑落,被她一口咬住,用舌尖舔舐上去。
他這樣魯莽又放肆地挺進她體內,那個瞬間兩人都是猛然一顫,對望了很久很久,直到她柔膩地喚一聲:見玉。
於是開始橫衝直撞,他什麼也不懂,隻有順著本能去做。浴池裏的水嘩啦啦劇烈響著,濺了一地,她肆無忌憚地叫嚷著,大約是因為無比的痛楚,指甲在他身上刮拉出無數血痕。痛得她差點要瘋了。
一下子就結束了,他氣喘難定,伏在她柔軟的身體上,隻覺無比空虛無比茫然。
她的手臂纏上來,一點一點吻著他的臉,最後落在他唇上。他臉色一白,猛然甩開她,衝到門外張口就吐,險些把苦膽也吐出來。
當美好的東西真正被自己砸碎的時候,他才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
沒有辦法挽回。
他學會了怎樣去挑逗,用他修長美麗的手指,一點一點,帶著誘惑地,在白膩的肌膚上遊走。女人的身體如此柔軟如此脆弱,從凸起到凹陷,每一處要怎樣愛撫,他都知道。
佩娘喜歡直截了當,甚至粗魯的對待,他卻偏不,要去誘惑她,挑逗她,總也不滿足她。
撥開她濃密的毛發,他要她醉生夢死在自己的指尖,一陣緊一陣鬆,一會輕點一會揉捏,每次她便會發出類似抽泣的呻[yín],抓緊他的手腕,求他給的更多一些。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是在狀態之外地,冷眼旁觀的第三者,沒有一絲感情和衝動,無聲地看著她怎麼輾轉反側,呻[yín]哭泣。
她是在歡喜?她喜歡這樣?在她眼裏,自己的作用就是一個男人,一個器官,可以滿足她就好?她的要求這樣簡單,他不是一個人,她養大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那個器官,她就是想他幹她而已,往死裏幹。
起初他也興在其中,與她顛鸞倒鳳,被翻紅浪,什麼顧忌都沒有。性是很美妙,令人忘卻一切煩惱,在一個女人身上便可以找到九重天上的喜悅。
到了後來,他卻開始厭惡,不止厭惡她,也厭惡自己,連帶厭惡這個瘋狂陰鬱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