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你的也不少,等你嫁給我那一天,就會改了吧。”

“誰要嫁給你!”洪天虎著臉掙開莫淮牽著的手。

莫淮一邊笑一邊忙著去拉,兩人一時間在夜深人靜的街道上亂扯亂鬧,倒有點回到少年時代的樣子。

“咱們注定牽扯一輩子的,洪天,再艱難都不要讓自己後悔,再艱難都不要讓自己不快樂,知道嗎?你看你爸爸都快要鬆口了……”

一提到這個洪天腦子都疼,連連擺手示意莫淮閉嘴,他現在心煩意亂的,哪裏還有空陪莫淮確定終身。

“你怎麽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以後不會後悔?”洪天嘀咕。

“因為,我已經決定好愛你一輩子了,越來越愛。”

莫淮拉過有些怔忪的人,在黑暗的掩護下俯下`身,將這個久違的吻印下去。

洪天沒有了退路,自然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莫淮知道他心裏難免還是有些芥蒂,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淡忘的,隻好把希望寄托於以後還長久的時間。

在莫淮的強製要求下,洪天連人帶東西再次搬回了家。

洪天這才懊惱地發現,他適應了十幾年莫淮喜怒無度的樣子,有點一時適應不了莫淮的軟磨硬泡的死皮賴臉。

隻要莫淮把話說得軟,洪天還是會不情不願地表示默許。

就像這一晚,洪天在浴室洗澡,莫淮非要擠進來,兩人就著要不要一起洗這個問題快要把浴室的門都給折騰壞了,一個擋一個推,最後因為洪天滑了一下而已失敗告終。

莫淮成功突破了浴室這道門的防線。

再接下來是睡覺的問題,既然同床在所難免,那麽就是折不折騰的問題了。洪天蓋著薄薄的毯子躺在右側,以背脊對著脫得光光的莫淮,心下已經有了對策──

若是莫淮要對他不軌,他一定要毅然決然地進行反抗,絕對不能讓莫淮得逞。

但洪天似乎多慮了,直到睡意已經綿延向嚴陣以待的洪天襲來了,莫淮還是毫無動靜,這邊洪天還沒舒一口長氣──

那邊莫淮的手指就已經跳將過來直接觸及洪天的胸脯了,一看就是意味不良的樣子。

但那手卻隻在洪天胸部那一塊晃悠,不見上也不見下,簡直快要把洪天鬱悶死。

洪天睜開眼,拿開莫淮意欲不軌的爪子,語氣生硬:“睡覺!”

莫淮卻來了勁,撐起手肘俯瞰著麵色不大自然的洪天,手指若有似無在洪天的臉上流連,忽然開口問了一個令洪天瞠目結舌的問題:“……要不要你也嚐試一下在上麵的感覺?”

刹那間,洪天的睡意就跟著灰飛煙滅了。

洪天眨巴眨巴眼睛,喉頭無意識之下便動了動,有些僵硬地瞅莫淮,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莫淮瞧著好笑,撩了撩洪天腦門上的頭發,眼睛轉了轉又改口:“還是算了吧。”

語罷躺下`身真的有再次入睡的意思。

洪天眼看著這人把他撩撥起來卻又若無其事地睡覺去,心裏卻跟有貓爪在撓的不適感,皺著眉頭想要無動於衷地入睡,卻發現心裏有一個位置還是在蓬勃燃燒著一把小火,燒得他喉嚨上下跟著動──

他被莫淮的這句話勾起興趣來了。

洪天死勁閉上眼等著睡意向自己款款走來,卻沒想這次連睡意都跟著走遠嘲笑他現在被這句話吊起來的胃口,洪天眼瞼動了動,像是跟自己較勁似的,但沒過多久還是蹭地從床上坐起來,虎視眈眈瞅著閉目養神的莫淮:

“我要嚐試一下。”篤定又有點顫唞的意味,怕是心裏已經掀了鍋,卻還是要暗自壓抑著難受吧。

莫淮想忍的,但頓了兩秒還是怎麽都沒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這一聲笑,把本就臉皮薄的洪天鬧了個大紅臉,怎麽看怎麽窘迫,但那雙眼睛錚亮錚亮地瞅著莫淮,全是渴望和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