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了一下靈靈指尖的鮮血,確實有一絲酸臭腐敗之味,便又心急地用自己的指尖抹了木子胳膊上流出來的鮮血,遞至鼻端再聞,酸臭之味更濃。
老姚也早已跟我一樣,沾上孫美芬的鮮血放在鼻子尖呼哧呼哧拚命嗅著,“靈靈姑娘,這事兒怎麼處理呢?這玩意究竟是個啥,怎麼會有毒,怎麼能治好呢?”老姚一時沒有了主意,一邊看著靈靈問道,還扭頭看了看地上的女粽子,目光中生出了凶狠的殺氣。
靈靈輕輕搖了搖頭,猶猶疑疑說道:“我看她應該是人,但是她的指甲,她的相貌,跟我們都有太大的不同,這毒,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摸不清,所以不知道能不能救,看她們現在的情況,有點懸了!”
雖然木子和孫美芬還沒有失去行動能力,但是本來失血很多,再加上恐懼驚慌,剛剛我們的低語說不定也能聽到,便有如兩個被抽空靈魂的木乃伊似的,靜靜地靠在牆側。我們也顧不上自己討論怎麼施救了,馬上準備到醫院診治,讓專業的人幹專業的事兒。
這時,靈靈走過去看那綁成粽子的女人,蹲在她身邊,看了半晌之後,揮手讓我過去,“晉哥,你看這女人,剛剛被砸得血肉橫飛,鮮血直流,現在已經結疤,這絕不是我們可以辦得到的!”
“其實你們很容易就可以辦得到!”這女人已經醒轉過來,冷冷地說道,這口音怎麼還帶點我們江城的味道。
“你究竟是,究竟是——”我實在不知道如何措詞,直接問她是人嗎?是鬼嗎?都感覺不合適。
“你們放我走,我就告訴你!”這女人緊緊盯著我說道。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靈靈拿起地上的破碎的瓷片便朝著那女人的脖子上劃去,鮮血迸濺的同時,地上的女人抬起一條腿,把靈靈蹬開,迅速地站起身來。
由於這次脖頸上受傷嚴重,那女人的戰鬥力大大減弱,在我們亂扔亂砸的同時,加上老姚過來一鐵鍁拍倒地上,這才又消停下來。
我們剛剛雖然綁得結實,但還是低估了她的指甲,隨便夠著繩子,便會斬斷,幸虧靈靈發現的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次把她重新捆綁起來,我們想把她的指甲弄斷,折騰半天卻是無法,這玩意根本不是指甲,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堅硬無比卻又充滿韌性。要想弄斷,除非把她的手指切了下來,我們一時也狠不下這心,便隻好把她的雙手用鐵絲捆起來,並且找來一個大敞口空酒壇子,把她的雙手伸進去,這樣,她的指甲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立馬便會聽到,要是還不聽話,也就不能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給了正常人,脖子上被狠狠劃開,都到了走風漏氣的地步,不死也已經爬至奈何橋上了,但是這女人流了一灘鮮血之後,沒有一會兒傷口竟然愈合,跟正常人沒有多大的分別了。我們幾個人的腦殼都快炸了,這女人肯定不是人,但是跟傳說中的鬼也完全不一樣,我們麵對的究竟是個什麼玩意,還有指甲,咱們月月要剪幾次,她那指甲,就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了,如果用來敲打鍵盤,再好的電腦鍵盤也成了一次性用品了。
我們準備好去醫院的安排之後,對地下重新捆成粽子的女人犯難了,帶上她,不合適,留下她,沒人看管肯定不行,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靈靈說道:“晉哥,你和姚哥帶著木子和小美去醫院,我和田一峰留下來看著她!”我還是有些擔心,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怪物,一旦恢複了自由,她的危險,僅靠靈靈和田一峰絕不是對手。
靈靈看到我猶疑的神色,臉上燦開笑容,輕快地說道:“放心吧,我們已經把她製服,她現在一時也興不起多大的浪來,你要是不放心,去車上後備箱裏給我取來幾件工具,我們當作武器,總可以放心了吧!”
我按照靈靈的囑咐,去她車上取出她所謂的工具,一支電擊棍,一把鋒利的軍用匕首,還有一把應該是鋼珠槍吧,這樣的玩意還是工具?完全就是武器嘛!沒想到這美女用來防身的武器這麼強悍,而且明顯是違法的東西,不知道她怎麼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