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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燙》十八子墨

作者:十八子墨

楔子(2009.6.3修改)

米樂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十八已經坐在陽台上發了半天呆。

米樂的聲音小的象是做賊,米樂說:“十八,老女人的更年期又提前了,剛在公司會上還說要炒你魷魚呢,你是她助理,你都幾天沒上班了?你小心她真的炒焦了你,我前台的桌子都要被她掀了呢……”

“我已經焦了。”十八失魂落魄的掛了電話,轉臉看陽台下麵鬱鬱蔥蔥的花壇,被風吹過的夏天,透著莫名的憂傷。

明明夏天是距離秋天最近的季節,為什麼好多東西都等不到?那麼近那麼近的觸摸感覺,一瞬間都消失了。就像是戴著橡皮手套去觸摸自己最愛的那個人的臉,你會不會有感覺?

手機短信的提示音枯燥的象窗外的知了,沒命的叫著,知了知了,其實它什麼都不知道。

短信打開,是木羽,他說:“至少得讓我知道,你還活著!”

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象電影中的鏡頭一樣,被觸動了心靈最深處的那份最不想人知道的脆弱,配合著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落著?

她把頭靠在陽台的牆壁上,終於有亮晶晶的東西從眼睛裏滑落下來,熱熱的。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他,突然就消失了,消失的,他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痕跡都不見了。

第一卷:流雲旖旎 更聲簌寒

煙花令(2009.6.3大修改)

“這兩條煙和一千塊錢,你寄給我師傅。”舒雅懶散的靠在老板椅上吸著煙,“記著,是法門寺,不是法華寺。”

舒雅抽煙的樣子真的不怎麼樣,人家說三十歲的女人抽煙能透著頹廢的美麗,而四十幾歲的女人抽煙,多半是荒廢。中南海是男人煙,粗糙痞性,就象舒雅的手指頭,怎麼修飾,最美麗的地方都僅僅是指甲部分的光滑。

舒雅皺皺眉頭,她自己都不滿意自己的手指頭,最滿意的一次應該是把這雙跟美麗沒有關係的手狠狠甩在舒非臉上,盡管那個人是她妹妹。舒雅看著十八機械的拿過桌子上的兩條大中華,還有嶄新的一千塊錢。

“這一千塊錢是我讓出納在銀行能找到的最幹淨的錢,佛門弟子,錢髒了,他們看著難過,你彙的時候,記得用幹淨的紙包上。”舒雅轉著老板椅,眼神看向十八:“你男朋友出車禍的事兒,米樂都跟我說了,人都走了,你還不得照樣活著?還得給我當助理,少上一天班,我照樣扣你的工資,還有啊……”

“點3的中南海根本不叫煙,點8剛湊合,別買點0的,我還不想老那麼快,你讓米樂下次買的時候看清楚。”舒雅很不女人的轉著椅子,有些自言自語:“記得給木記者回個電話吧,你男朋友出事兒後,人家沒少往公司打電話找你,禮尚往來這個理兒你不會不懂吧。”

十八沉默的走出舒雅的辦公室,看向大廈茶色玻璃外麵的天空,生命中那個溫婉如玉的男子,終於還是消失了,象大廈茶色窗玻璃後的太陽,都模糊了。

有人說,愛情不過是盛年時光中荷爾蒙的過剩分泌,就像鱷魚天生會流眼淚一樣簡單和本能。左手打來電話的時候,十八就仰躺在沙發裏,一動不動的看著天花板,逐字逐句的想著這句話,叫愛情消失了,剩下的全都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