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都是他的萬能特助提醒他做的事。
喬語晨覺得委屈,因為她是真的愛他,愛到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他,包括心,包括身體。
新婚那天的晚上,他並沒有抱她。隻是吻了她一下,對她說‘今天你很累了,早點休息,女孩子太累對身體不好’。她點點頭,心裏幸福得都是泡泡。看,他對她多體貼。有多少男人可以在新婚時忍住?大多數都是立刻變身為色狼,嗷嗚一聲就撲上來,不到天亮不罷休。
後來她才知道,新婚的那天晚上,他的公司業務在紐約那邊出了事,他在那天晚上召開了緊急高層視頻會議。
那時她覺得他很帥,工作時的男人最帥嘛。她沒有明白,愛情和工作,家庭和事業,在他心裏,愛情總是排最後一位的,甚至上不了他心裏的排行榜。
現在想想,他和她的初夜,其實也是她主動的。
那天他喝醉了酒。
他經常應酬,酒量很好,又懂得酒場上的潛規則,所以幾乎不會醉。那天是因為她不肯一個人待在家裏,纏著他陪他去了,結果她不會喝酒,也不會應酬,大家看準了她這個漏洞瘋狂進攻,他笑了下什麼也沒說,一杯一杯地替她擋,體貼到及至,體貼到讓她紅了眼眶。
她在洗手間偷偷的哭,責怪自己哪裏來的運氣,能嫁給這麼好的男人。
於是那天晚上,她情不自禁吻了他,他唇間迷醉的酒精味,瞬間使周圍的溫度升高。喝醉了的他禁不起挑逗,她這種若有似無的舉動無疑是最誘惑的調情。他睜開眼,忽然伸手摟住她的腰,把她甩上了床壓在了身下。
都說一個男人真正的麵目隻有在做 愛時體現,她昏昏沉沉地被他抱著,眼裏濕濕的。他剛洗完澡,所以發絲盡濕,有水滴下來,落在她臉上,分不清是未幹的洗澡水還是他的汗水。她睜開眼看他,俊美、性感、一反平日的冷漠與淡然,變得強取豪奪,也更懾人心魂。
他的做 愛技巧很高明,很賢熟,她心裏清楚,像他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是白紙一張。雖然這麼多年裏他身邊始終有她,但他也不可能為她守身如玉。他會玩,也懂得怎麼玩,不過分,卻又盡情,這是他與生具來的本事,旁人根本學不來。
她迷糊地胡思亂想,直到尖銳的疼痛從下`身傳來,她才脫口而出一聲痛。其實後來想想,當時疼得並不是那麼厲害,他已經夠溫柔了,做足了前戲才衝撞了進去。隻是她從小嬌生慣養,全身上下沒一個傷痕,所以吃不了一點痛。
她沒有控製住疼痛的眼淚,這是她的第一次,母親早逝,所以以前沒人告訴過她這種事,她的那點三腳貓性知識還是從日本漫畫裏學來的。理論經驗已經夠草包了,更別提實戰經驗。
他看到她的眼淚,有點酒醒了。沒有不耐煩地胡亂解決一下然後離開,而是更溫柔、更體貼,咬著她的耳朵說‘我教你’,對她說‘有我在,所以不會有事的’。
第二天清晨,她睡到中午才醒。詫異得發現身邊竟然躺著他,而這一天,並不是周末。他對她笑,說‘今天我陪你,不去公司了’。她幸福得去吻他。
看,他是這麼珍惜她。
隻是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漸漸發現,他不再碰她。一年的婚姻,他抱她的次數屈指可數,她身為女孩子,平日裏再瘋再野,對夫妻間的這種事總還是羞於開口的。有幾次鼓起勇氣對他挑逗,不知道是她暗示得不夠,還是他裝做沒看見,反正他都當她是在撒嬌,抱著她哄她幾句就離開了。
也是她不夠堅定,實在太好哄,他隨便幾句情話就能把她哄得團團轉,結果就是她對自己做強烈的鄙視:太不要臉了啊,哪裏見過男人不想女人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