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淩棄就這麼離開海家!幸好他沒有出什麼事,如果小淩冒冒失失地就這麼衝出來找他,萬一被孔叔
那隻老狐狸抓到,那他之前狠心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他並不怕海馭遠真的和他反目,就算海馭遠真這麼想,可是海遺珠是不會坐視這麼一個盟友消失的,為
了牽製海馭遠,海遺珠需要他的力量,同樣的,海馭遠為了對付元老會的人,也不得不借助海遺珠的力
量。
在這麼一個權力鬥爭的漩渦中,為什麼要把淩棄牽扯進來?他根本單純到什麼都不懂,恐怕到現在他還
一直認為海馭遠是好人呢!
幸好他平安無事,幸好……
淩棄,放手吧,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我那麼樣地傷害過你,為什麼你還是不放棄?你忘了我,去尋
找你自己的幸福吧。
“海哥。”肖聞忽然出聲提醒:“來了。”
寂靜無人的街道上,出現了一個人,穿著黑色的大衣,身形單薄瘦弱,雙手插在口袋裏,仿佛不勝其寒
地縮著脖子,慢慢地走到大樓下麵。
他幹了什麼就看不見了,過了一會兒,他又慢慢地走出來,走到街道的另一邊,抬起頭,看著海馭遙的
這個方向。
明知道房間裏關著燈,他什麼都看不見,海馭遙還是下意識地向後一躲,這才意識到身邊還有一個肖聞
,惱羞成怒地低吼:“出去!”
肖聞一聲不響地走了出去,海馭遙這才平靜下來,額頭抵著玻璃窗,看著下麵的那個小小人影。
躲著他,想盡辦法地躲著他,他寫信來叫人以查無此人的理由退回去,於是這個小傻瓜就每天淩晨坐早
車繞大半個城市來自己這裏,隻為了親手把一封信投入公司的信箱,帶著微薄的希望,等待自己的回頭。
信他一封都沒有看,他不敢,痛苦折磨得他差點瘋狂,明明知道淩棄什麼錯都沒有,可是,他就是不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說!這樣的他還要去麵對淩棄祈求自己原諒的那些文字,他倒不如死掉算了!
走吧,淩棄,求求你,離開吧,別再來了,別來了!讓這種痛苦折磨我一輩子,讓你得到幸福吧!
“海哥。”背後肖聞又進來了,“信我拿來了。”
海馭遙猛地回頭,瞪視著這個多管閑事的得力手下,沉聲說:“放下!”
“我知道,老規矩是不是?”肖聞不知是不是皮在癢了,手裏顛倒玩弄這那封信,嘴上說,“你馬上就
會把信和以前那些放在一起,珍而重之地藏起來,放在保險箱裏,藏上一百年,海哥,這麼優柔寡斷可
真不像你,男子漢做事爽快點,真要他,就下去抱他上來寵一輩子,真不要,就當著他的麵說個清楚,
這麼拖下去,幹什麼?”
“肖聞你給我住嘴!滾出去!”海馭遙憤怒地吼了起來。
肖聞看樣子是鐵了心了,聳聳肩:“海哥你收藏這麼多信有什麼用?將來留著陪葬嗎?既然不想看,撕
了不就完了,省得占地方。”說著,雙手抓住信封,作勢欲撕。
“你tmd給我放下!”海馭遙猛衝過去,伸手就去奪他手裏的信,肖聞正想放手,身子被撞了一下,手
指下意識地捏緊信封,一掙之間,傳來響亮的紙張撕裂聲!
完了!肖聞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這次不知道要斷掉幾根骨頭才能過關,他急忙舉起手臂擋住頭麵要
害,咬牙準備接受海馭遙的怒氣。
等了一會兒,居然毫無動靜,肖聞大著膽子稍稍放下手臂,看了海馭遙一眼,發現他正瞪視著手上的一
半殘信。
他們現在離房門很近,走廊上明亮的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正正地照在信上,被撕開了,露出裏麵白
色的信紙,薄薄的,上麵寫著幾個字。
褐色的字……這種顏色他們都不陌生,很多次,他們無動於衷地看著鮮紅變成褐色,很多次,他們抱怨
身上的衣服沾了這種顏色很難洗掉,明明是司空見慣的東西,為什麼現在看起來是這麼觸目驚心?!
“拿來。”海馭遙費了好大力氣,才說出兩個字,肖聞立刻把手裏的半邊信遞過去,海馭遙拽出信紙,
雙手抖得厲害,好容易才湊到了一起。
“馭遙:
我愛你,我沒有背叛你。
淩棄。”
信上,一共就隻有這幾個字,工工整整的。
海馭遙忽然跳了起來,發瘋一樣撲到辦公桌邊,來不及開鎖,狠命一拉,幾乎把抽屜拉散了架,歪斜著
拉了出來,抓起裏麵放得整整齊齊的信,手忙腳亂地撕開封口。
每一封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