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從海馭遙的船廠出去,慢慢的,他和海馭遙手下的人也熟了起來,起初他聽到刺耳的‘大嫂’
兩個字都會羞惱交加,狠狠地對著海馭遙抱怨了半天之後,他們才逐漸改口,稱他‘淩哥’,盡管聽起
來和混黑社會差不多,但是總比被叫做大嫂強多了。
淩棄推開海馭遙名義上的辦公室的門,發現他正大模大樣地把長腿架在桌子上吞雲吐霧,看見他進來急
忙把煙掐滅放下雙腿,笑著說:“今天怎麼來了?想我啦?來!”
“嗯?不是你早就答應我了,今天帶我去吃飯嗎?”淩棄微微不滿地問,“石叔說今天有很好的鮑魚…
…”
海馭遙打了自己的額頭一下,把淩棄拉到自己腿上坐下,狠狠吻了一下:“今晚上不能陪你出去了,不
好意⑦
“誤事?”一個嘲笑的聲音從他後麵傳來,肖聞穿著一身淺色休閑服,閑閑地斜倚在他後麵的一輛車上
,“今天海哥又不是去砸場子的,像你這種莽夫跟著才會誤事,你啊,就老老實實地在外麵守著就好啦。”
楊剛瞪了他一眼,破天荒地沒有衝上去飽以老拳,繼續懇切地對海馭遙說:“海哥,今天不是善局,你
是不是多帶些人手?”
“楊剛,”海馭遙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輕聲說,“是翟天華搶了我的貨,怕的應該是他,不是我。”
他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陰冷之氣,連楊剛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噤,他猶豫著看了坐在車裏的淩棄一眼
:“那……為什麼帶他去?海哥,淩棄……他可沒有經過這個,不如我找人送他回去吧?”
“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就讓他跟著去吧。”海馭遙縱容地看看淩棄,“既然跟了我,遲早也得知道,放
心,有我在,不會讓他出事的。”
“楊剛,你還有完沒完啊?”肖聞不耐煩地說,“怎麼了?當了大舅子還不夠,還要當管家婆啊?”
“肖聞你給我住嘴!”楊剛正一肚子氣沒處出,暴喝一聲,青筋畢露。
“好了!”海馭遙低喝一聲,“都給我住嘴,肖聞上車!楊剛,按原來計劃。我們走了。”
他鑽進車裏,坐到淩棄身邊擁住了他的肩膀,淩棄好奇地問:“楊剛怎麼了?”
“沒事,和肖聞一天不吵嘴就難受,別理他了,我們走吧。”海馭遙輕描淡寫地說,把他往懷裏摟緊了
些。
淩棄下車的時候心裏覺得有些不對了,麵前是一棟完全中式裝修的酒店,門口停滿了車,屋簷下掛著大
紅燈籠,廳裏供著關公像,香煙繚繞,來往的人身體健壯麵貌凶惡,一點也不像是來吃飯的。
“馭遙?”他不自覺地抓緊了海馭遙的手臂。
“看看,叫你不來你偏要來,害怕了吧?”海馭遙捏捏他的鼻子,“知道你膽小,要不你呆在外麵,別
進去了。”
淩棄用力搖搖頭:“不要!我跟你進去。”
“好!”海馭遙笑了,“對啊,我們禍福與共吧,走!”
在眾人的簇擁下,海馭遙拉著淩棄的手往裏麵走去,在大堂門口,有一群人恭敬地攔住了他們:“海哥
,老規矩,別見怪。”
海馭遙微笑著舉高雙手:“那是當然。”
帶頭的人走上前來在海馭遙身上仔細地搜了搜,然後鞠了一躬:“請進吧海哥。請問哪幾位弟兄跟著進
去?”
“肖聞,你和小鄭跟我進去,啊,威哥,這是我馬子小淩。”說著摟住淩棄在臉上親了一口,痞痞地笑
著說,“也得跟我進去,他一時都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