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而是心裏清楚,所以將本教至寶‘葵花寶典’傳給了我,不是麼?”
任我行聞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但見其下頜光潔,麵如傅粉,竟是半點胡渣都沒有,忍不住笑了起來:“東方不敗,恭喜你練成了‘葵花寶典’上的功夫。”
東方不敗見其一臉譏諷的模樣,並無一絲動怒,道:“其實我今日前來,是有件事想同任教主商量。”
任我行道:“你還能有事要跟我商量?”
東方不敗道:“是關於盈盈的。”
任我行霎時心中一片冰涼,道:“你說甚麼?你把盈盈怎麼了?”
東方不敗淡聲道:“我見盈盈頗具慧根,想送她去少林曆練一番,不知任教主意下如何。”
任我行聞言,雙目赤紅幾欲噴出火來,怒吼道:“東方不敗,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朝著一個女娃下手算什麼東西?你要是敢動盈盈一跟寒毛,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東方不敗瞧著任我行此刻失常的模樣,想起前世他苦苦哀求任我行放過楊蓮亭時的情形,委實是天差地別,不由輕笑了起來。“任教主何須如此盛怒,盈盈是我自小看到大的,難道還會害她不成。盈盈此番能上少林寺修行,少不得上輩子積下的福氣。”
“你將一個十多歲的女娃送去少林寺,竟還敢說是她上輩子修下的福氣!東方不敗,你這豬狗不如的畜生!”任我行雙手不停擺動,似要撲上前掐住對方的喉嚨,隻可惜手足都銬在鐵銬之中,動彈不得。鐵鏈因為劇烈的動作而發出錚錚的聲響,此時的任我行像是一隻暴動的野獸,咆哮著想要撲上前咬住獵物的喉嚨,無奈被困於牢籠,隻得用一雙狠毒目光狠狠地看著對方,恨不得將對方抽筋扒皮,粉身碎骨。
東方不敗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待任我行罵夠了,這才道:“任教主,今日我這話是帶到了,我會替你照顧好盈盈,你就安心去吧。”說罷,拂了拂袖上本不存在的褶皺。
任我行察覺不對,卻是為時已晚,就見東方不敗袖口一拂,一團粉紅事物一閃便直直朝他飛來,想要閃躲已是不及。方才還怒發衝冠恨不得將對方抽筋扒皮的人,瞬間成了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首,眉心、人中處都是細紅小點,微微滲出血來。
東方不敗瞧著任我行,道:“對待敵人,不能有一時半刻的掉以輕心。這話還是你教我,任教主,你怎麼就忘了?”
任我行瞪大了眼珠,似是難以相信眼前的事實,奈何再也開不了口。
東方不敗輕歎一聲,道:“其實你我處心積慮一輩子,誰都沒贏。”說罷,轉身離開了囚室。
回到房間時,就見池清一臉全神貫注地站在案桌前,手中捧著一副卷軸。
“在瞧甚麼?”東方不敗上前問道。
池清動了動手中的卷軸,道:“蘭亭序。”末了,補上一句:“真跡。”
東方不敗瞥了一眼,道:“你若喜歡,我讓江南四友送你。”
池清道:“這倒不必,要真送我,怕是失了那股稀奇勁。”說著,轉頭瞧了他一眼,道:“怎麼,不高興?”
東方不敗道:“未有。”
池清笑道:“我還不知道你?難保不是幹壞事去了?”
東方不敗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可惜池清恍若未見,自顧自地道:“既然你不肯說,那就讓我來猜猜……嗯……可是任我行死了?”
東方不敗微愕,道:“你怎會知道?”
池清挑眉一笑:“你每回借故將我支開,就保管是幹壞事去了。”
東方不敗聞言,有些不樂意,正要走開,就教池清抓起他的手親了一口,道:“好了,不逗你了。方才你讓我先離開時,我就有些懷疑,想起你曾說過將任我行關於西湖底的事,這才有此想法。盈盈這回闖了這麼大的禍,你又應了童大哥要護著神教,又豈會如此輕易放過任我行?隻是我不明白,任我行死了,你非但未鬆口氣,反倒不高興起來了?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