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一手撩起已經盡數浸濕的長發,濃黑濃黑的,很粗一根,摸上去沒有想象中柔順的觸♪感,反倒有些紮人。這發及腰,蘇晚將它繞在手上,突然很強烈的親切感襲來,很熟悉,很安全,輕輕笑了笑,或許,自己從前邊經常撫玩自己的長發。

蘇晚身子一沉,整個人浸入木桶中。腦中尋◇

蘇晚咬住下唇的牙齒漸漸鬆開,一瞬間尖叫幾乎脫口而出,卻被她壓抑成低沉的呢喃:“疼……疼……”

“疼?”

耳邊突然一聲譏笑,蘇晚長睫微微顫唞,勉強抬起來,恍惚中認出站在床邊一身鵝黃的女子,穆綿。

“你也知道疼麼?”

蘇晚眼前恍恍惚惚的,仍是看不太清楚穆綿長什麼模樣,可那雙眼她記得,很亮。

穆綿在她榻邊坐下,嘴角的笑是一貫的冷,伸手,掰過蘇晚的身子,讓她趴在床榻上。一手扯住她的衣襟,“嘶啦”一聲扯開。

她想,幹什麼?

蘇晚想要問,無力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疼!”穆綿從袖間抽出一把匕首,停在蘇晚後肩的蝴蝶上,來回比劃。

蘇晚隻覺得背上冰冷,接著,疼,血肉被硬生生隔開的疼……

精致的蝴蝶周圍沁出鮮紅的血,蘇晚看不到,卻能感受到那匕首在背上劃出的形狀。冰涼的刀尖仿佛刻著自己心房,蘇晚突然覺得怕,從未有過的怕,那蝴蝶像是連著自己的心脈一般每觸一下,心頭便跟著一跳。

穆綿,她要做什麼?

一刀接著一刀,蘇晚不覺得疼了,手不疼,腿不疼,肩膀也不疼。心心念念隻有肩膀上匕首的走勢。

她要剜去那蝴蝶……

蘇晚嘴裏又開始嗚咽,想要反抗,可她的手腳……倘若手腳廢了,她還能活麼?還用活麼?

“不……穆,穆綿……不……”

蘇晚近乎哀求地擠出幾個音節,穆綿的拿著匕首的手卻是更重了,冰涼的刀尖像是搗著無比厭惡的物什:“這蝴蝶夠漂亮啊,你怎麼配得上?你這種……”

穆綿話到一半,房門突地被劈開。蘇晚察覺到刀身一抖,猛地抬頭,見到穆旬清鐵青的臉。

“大、大哥……”穆綿的匕首並未離開,詫異看著穆旬清,麵色有些發白。

“出去。”穆旬清看了一眼蘇晚,擰著眉頭冷喝。

“大哥,是你……”

“出去!”

穆綿想要辯解什麼,見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