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還是不要太在意,平常心就好。」
瞧我說得好像人家留月退下來是為了找個機會把我們一網打盡然後向那爾西邀功一樣……要是這樣還可以不在意,那也很神啊。
反正這隻是熱忱燃燒得太過頭吧?聽說住手先生也是這樣,這至少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啦,跟米重那種變態相提並論的話,他們也太可憐了。月退你可以趁現在好好適應一下,以後你恢復皇帝身分,身邊可是會隨時跟著一個呢,即使你跟他說「雅梅碟,別跟著我」,他搞不好也不會聽,那些片子通常都這樣啦,主角喊出「雅梅碟」的時候,通常根本不會有人因為這樣而住手……我的思想又歪到哪裡去了啊。
「一舉一動都被人關心著,感覺好不自在啊……」
「你以前不是也一樣嗎?你是女王,你要習慣。」
我是說你是少帝的時候啊,不是被監禁嗎,那也一樣是一舉一動都被人關心著,還是因為那時候你眼睛看不見所以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
「我比較喜歡隱身在人群中不被注目的那種生活。」
月退哀怨地表達了自己的誌向,範統也不知道該說他胸無大誌還是怎樣。
「除非你去深海隱居,否則你的願望下輩子大概不太可能實現。」
深山啦!深海能住人嗎!總之你即使不考慮你的身分,也對你那張惹眼的臉有點自覺吧!然後我說的是這輩子,就算我的算命能力再怎麼強,要算到下輩子去,我還是辦不到的。
「我也知道,所以我隻是說說罷了……還有一點,那位艾拉桑先生關注的對象似乎不隻是我,我偶爾也會發現他在看硃砂,到底是為什麼呢?」
看硃砂?硃砂那個人妖在這裡幾乎都維持男性體的狀態,一點也不美艷養眼啊,有什麼好看的?……啊!我知道了!
「你要代入痛恨皇帝的臣民這樣的角色心理去思考啊,一定是因為硃砂那天被說是你男朋友,他才會漠視他吧?相較之下我隻是個路人,毫無觀察的價值啦,哈哈哈哈……」
範統說著說著還諷刺起自己來了,諷刺完又覺得有點悲涼,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但那明明是個誤會,我那天也有澄清……」
月退說得很委屈,那個時候伊耶跟艾拉桑似乎吵得正兇,所以根本沒把他說的話聽進去。
唉,人家父子那時候吵架吵得旁若無人,你又說得那麼小聲,他們哪可能注意到你啊。
「你如果真的受不了就直接去找對方談談啊,或者告訴伊耶,叫他放縱一下他老媽的行為,人都是不能溝通的嘛。」
「跟必須去談這種事比起來,好像又沒有那麼困擾了。」
月退似乎很不想進行這種尷尬的人際交流,完全就是一副想要逃避的模樣。
「不然,你也可以叫硃砂去說啊,我相信他完全不能勝任這種任務,他從來都沒有臉皮厚的問題。」
唉,讓我說一下硃砂的壞話是會死嗎,這可惡的詛咒。
「咦?拜託別人?這樣好嗎?」
「聽到你有這種困擾,他一定很樂意陷害的,不必擔心他會接受。」
才剛罵過就顛倒我的話讓我變成在說他壞話啦?這樣意義何在?
「就算他肯幫忙,我還是覺得去說這種事情很尷尬,算了吧。」
被偷窺的當事者都這麼說了,範統也就隨他去了,受害者決定忍受,犯人的罪行又不算太嚴重,那的確沒必要介入太多。
隻是,當天晚上他們聚在月退的房間討論事情時,這個問題似乎就被以一種粗暴的方式解決了……似乎。
「一直待在人家房門口繞來繞去做什麼!總是鬼鬼祟祟的,看了很不舒服!」
首先,他們聽見門口傳來伊耶的怒吼,接著門就被打開,艾拉桑也被扔了進來,伊耶扔完人還不忘把門關上,於是,他們就隻能無言地看向被扔進房間的這個傢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