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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之後又爆出流氓開槍的事情,他完全忘記那天短短的距離當中,出現第三個聲音的事情。

緊跟在他們後麵,穿著拖鞋跑步的聲音。

那不是他跟虞因的,當然也不是那些流氓,就像是跟著他們後麵一起逃亡一樣,但是在之後他們衝進去房子,卻沒有那個人,像隻是錯覺般的回音。

“果然你也有聽到。”看他也吃得差不多?,虞因朝他招招手,用跟那天完全不同的悠閑步伐走回那個地方:“我聽說那個聲音差不多是半年之前出現在這邊的,之前本來沒有,某一天半夜,住在這裏的人就全都聽見了,然後持續到現在。”

“半、半年前?”訝然地跟上對方腳步,楚晉禾微微顫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

“我說過那些人跟陳永皓沒有關係……但他們是追討陳永皓父親欠債的人。”轉過巷子,很快地他們看見了那天晚上的那個房子、那個庭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所以我是

這樣推測的,半年前,丁維瀚因為要爭取這件大案子,所以跟那些流氓合作逼迫他們家快點還款,希望在巨大的壓力下,陳家可以把債務轉過去。”

“在這種前提之下,流氓討債的手法應該會變得更加激烈。”

推開了破舊平房的前門,虞因踏上那一片新土。

“那天晚上,沒有人知道的時候,有人被討債人追著,本來想要逃回家,但已經回不去了。聲音留在那邊,人被帶走,因為失手,討債人將人打死了,一消失就是半年。”

“等、等一下,你在說什麼!”錯愕地聽著,楚晉禾站在門口的地方,看見他徒手挖開那片新土。

“丁維瀚之所以去看那些人被抓,是想確認他們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之後流氓打電話要求他交付保金和律師的態度太過理所當然和囂張,讓我覺得他們有很密切的關係。”指尖在泥土底下碰到硬|物,虞因眯了眯眼,然後將那片土壤翻起來:“對了,我曾經在陳永皓的房間裏看過全家福的照片,仔細一想,其實跟錢仙桌底下的那東西有點像。”

驚鴻一瞥,其實也不太有把握。

清晨六點多,附近的居民開始出門,上小學的孩童站在門口呼喚著父母快一點。

陽光開始從雲層中間灑下。

站在自己的影子上,楚晉禾錯愕地倒退了一大步。

出現在新土之下的是一隻白骨的手,旁邊還丟著被半理著的普通藍白拖鞋。

站起身,虞因拍去手上的泥土:“報警吧。”

然後,所有一切的事情都完結了。

尾聲

靈堂的煙被燃起。

白色的細長飛煙消散在空氣中。

“阿因,這邊。”

站在巷口對剛來的其他人揮手,穿著一身黑的楚晉禾旁邊還站著幾名男女,更後麵的靈堂上有兩張相片,仔細看相片上的人稍微有點相像。

“明天就要出殯了嗎?”一同下車的虞佟、虞夏跟對方打過招呼之後,先繞過去放奠金,看著靈堂裏的其他人,虞因小聲地問著。

“是的,日了選好了。都在明天了。”鬆了口氣,楚晉禾看了一下天空,露出微笑:“明天那些凶手也要移送法辦了……這樣所有的一切都解決了。”

“嗯。”點了下頭,虞因在對方帶路下也上了香,四周依然擺著其他人送過來的花。

相之前不同,先前靈堂中那種詭異的氣息完全消失了,隻剩下哀慟的氣氛。

在事情全都明朗之後,很多人衝到拘留所外麵,喊叫著想要丁維瀚付出代價,估計要是他好運出來的話,往後應該也不太好過了。

他想,學生不會一直是學生,有一天他們都會出社會。

到時候學校不能約束,學生們不曉得會再怎樣對付他就是了。

“我們不是想要讓丁維瀚陪命。”看著他,楚晉禾笑了:“讓他活得難過可是又死不了,這是我們以後會做的事情,畢竟殺人是瞬間,讓他痛苦一下太便宜他了,他要用一輩子來懺悔曾經為錢殺了這個人。”

虞因看著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方法可以勸退這些人。

那是一種代價,奪取之後要付出的代價。

“滕大哥沒來嗎?”左右張望了一下,虞因轉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