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烈對著眼前這個男人有著本能的恐懼,雙腿開始泛軟——要知道,即使在夢裏夢見這個男人,安德烈都會嚇得不敢立即醒來。
好多次,安德烈在醒來之前都會不由自主的說夢話:
“路德維希,路德維希,我可以從夢中醒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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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忍不住的向後傾斜,安德烈似乎是想轉身逃開。
男人放下手上的酒杯,踏著軍人特有的整齊平穩的步伐,姿態優雅的走到了安德烈的麵前。
安德烈大大的睜著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雙手的手心貼著身後的門板,指尖因為用力的按著門板而泛白,手心滲出了汗水……看著地板上男人的影子緩緩的走進,還沒緩過神來,眼前男人向來有力的雙手強勢的捏著安德烈的尖尖的下巴。
“想逃走?”
男人像是狼一樣的,銀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安德烈。
安德烈身體劇烈的顫唞起來,雙腿一軟,跪了下來,“主……主人。”
男人上前一步,安德烈立刻抱著男人的雙腿,閉著眼睛,習慣性的把臉頰在男人的大腿一側磨蹭著。
多年的調/教,使得安德烈忍不住在靠近這個男人的時候,就會陷入男人最喜歡的模式裏麵。
因此,最初離開集中營的那兩年,安德烈幾乎無法生存—— 因為他沒有自己的習慣。
男人把低聲的笑了笑,“乖。”
安德烈乖乖聽話的時候,他的心情總是會很愉悅。
伸出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安德烈的嘴唇,安德烈猛的一口把男人的手指含在嘴裏,不停地允/吸著,直到隻到有唾液從安德烈的嘴角流出來。
一雙碧藍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男人。
男人彎下腰,坐在地毯上,麵向安德烈,一隻手指勾起安德烈的下巴,安德烈的嘴唇看起來異常的嬌嫩。
“寶貝,這些年,有沒有人碰你?”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身體因為恐懼而向後縮了縮,搖頭說,“沒有,主人,沒有……”
他的身體,一直是他一個人的。
多年前,安德烈就被灌輸這樣的思想——這副身/軀,不屬於父母、不屬於戰友、不屬於國家,不屬於自己……他隻屬於他。
男人滿意的點點頭,右手突然抓著安德烈白色襯衫的衣領,用力的扯開安德烈的西裝,然後是裏麵的襯衫,襯衫上麵的紐扣瞬間散落了一地。
安德烈呼吸困難,心髒幾乎要跳了出來。
男人低下頭,把安德烈壓在地攤上,一邊溫柔無比的親吻著安德烈的背部,一邊脫/下安德烈的褲/子。
“安德烈耶維奇。我以為你死了。但是,上帝又把你送了回來。”
☆、你碰到我了
【背景簡介:二戰期間,盟國戰俘特別是蘇聯戰俘也早於猶太民族而遭到係統的大屠殺,這類的集體屠殺始於1941年夏。蘇聯衛國戰爭期間,有580 萬蘇軍官兵遭到合圍。突圍失利後成為德軍的戰俘。】
1941年十月份,莫斯科。
今年莫斯科的天氣有些怪異,剛到十月下旬就已經下過了開始下雨、下小雪,天氣異常的寒冷。
相較於以往,提前了整整一個月,進入了莫斯科每年長達五個月左右的降雪天氣。
安德烈是在蘇聯衛國戰爭中被德軍圍追俘虜的,因為戰爭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蘇聯全國上下,幾乎是所有滿12歲以上的身體健康的男孩子都被軍隊征兵到了戰場上。
而安德烈今年上戰場的時候,也就隻有14歲而已。
一排戰俘被拿著槍的德軍黨衛軍帶到了莫斯科附近的集中營,集中營看守的黨衛軍士兵都異常的殘暴,尤其是對待蘇聯的戰俘,總是無所不用其極。
押解著安德烈一排人的是一個下巴長著小胡子的德國男人,身材很結實,脖子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疤,看起來已經是個凶神惡煞的。
這個男人一路上對他們是罵罵咧咧,還不時拿鞭子抽打他們,雖然安德烈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安德烈還是覺得異常的反感。
所有人都知道,德國納粹,異常的憎恨蘇聯士兵,所以,集中營的黨衛軍對待戰俘的時候,也總是出奇的殘忍。
安德烈他們經過被圍攻、投降、集體繳械,然後是被帶到莫斯科郊外的一個集中營,他們步行走到這裏,已經整整一天沒有休息了。
天氣冷冽異常,安德烈他們幾乎體力不支,但是這些德軍還是不停的那短皮鞭和槍支逼著他們繼續行走,安德烈的被凍得渾身麻木。
突然,隊伍前麵的一個男人體力不支摔倒在地上,看守的黨衛軍士兵立刻走了過去,抬起腳使勁的揣著男人的身體,嘴裏麵用蹩腳的英文大聲咒罵著:
“站起來!俄國豬!站起來!不準裝死!”
那個蘇聯戰俘躺在地上任由男人踩踏,身子僵硬一動不動,似乎是昏過去了。
那個小胡子徹底被激怒了,舉起槍托使勁的捶打著蘇聯戰俘的後背和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