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個人,連感覺和頓悟都如此相似。我愛他,一直愛他,可是我也曾疲憊和厭倦。那麼,他當然也會。
永:你哭了?
我一驚,急忙回信息。
即:亂講,我幹嗎要哭?
永:我感覺得到你哭了。別哭,你哭,我會心疼。
在一行字的下麵,畫著一個手指形狀的圖案。
即:去,你都是這麼哄女孩子的嗎?
永:不,我隻哄你,你知道的,一直隻有你。
我的心亂了,他這麼說是什麼意◤
他看著一旁偷笑的護士,理直氣壯地道:“笑什麼?她是我老婆。給她的踝關節固定,二百毫升氨基苄靜脈注射。”
“哦。”小護士手腳麻利地纏繃帶、配藥、紮針,然後看著我一直笑。我索性整張臉埋進他胸`前,不要見人好了。
酒泉的夜特別靜,月亮特別亮,星光特別燦爛。因為雷的存在,這茫茫戈壁在我眼中突然變得遼闊而富有詩意。
我靠在他身上,仰頭看著他問:“你不坐你的專家門診,怎麼跑到這裏來帶隊義診了?”
他低啞的聲音在靜夜中自有股誘惑的魔力:“我來追逐。你在這裏放逐,所以我來追逐。”
我的眼睛又熱辣地發疼了,“你不是說,等我回家?”
“我害怕,”他摟緊我一些,深邃的目光鎖住我的,“我怕等不到,怕你不肯回來,怕你對我失望,怕你打算放棄我,放棄那個家。”我在他的目光中真真切切地看到企盼和恐懼。
我的淚已經滾出眼眶,“要是,我真的放棄了呢?”
他俯下頭,吻我的眼角,吮幹我的淚珠,溫熱的唇貼著我的額頭,“你忘了?我叫永不放棄。對生命,我永不放棄;對你,我同樣永不放棄。”
“雷。”我歎息地喚他的名,拉下他的頭,吻上他的唇。
愛,會淡、會累、會厭,但隻要沒有消散,就永遠不要放棄。
後來我問他,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就是即將枯竭的,他死也不肯說。算了,不說就不說吧,今後我們再鬧矛盾的時候,還可以上網聊天,當做一種調節和溝通的方法。我們的孩子就取名叫駱酒泉,雖然沒有“食”,好歹有“酒”,也算應了當初相親的緣分。
至此,我們終於改寫了小霜的等號箴言——
兩個博士=一對戀人
兩個博士的家=科研寶庫
兩個博士的孩子=天才
兩個博士的婚姻=幸福還有一句——
兩個博士的愛情=永不放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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