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幹嘛呢?

沒聽到電話聲?

沒帶手機?

還是對她那天的行為依然還有微詞?

淩瀟瀟不知道,就那樣胡思亂想地想了各種解釋,最後有些憋不住,還是給夏念笙打了電話,居然關機,她皺了皺眉,放下手機,心裏卻隱隱有著不安,她隻道是安慰自己,興許是手機沒電了,因為以前談戀愛的關係,夏念笙的手機總是會處於24小時開機的狀態,瀟瀟有時夜裏睡覺不安穩,總是會在淩晨兩三點的時候摸索著電話打給夏念笙,隻要聽到聽筒裏傳出那個熟悉的聲音,有時是迷糊著的,興許連夏念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醒著,隻是聽著瀟瀟還驚恐未定地說著,念笙,我好怕,我又做噩夢了,又或者是念笙,你在哪兒?我夢到自己死掉了,夏念笙總是打趣地說她腦袋裏究竟裝了些什麼,能做這麼多千奇百怪的夢。

那晚瀟瀟一直打夏念笙的電話一直關機,第二天忙著一些事也就忘了,第三天也就是昨天除夕,柏青筠下午四點就回來了,柏文初和柏文仲也在家,柏青筠搬出去之後,隻是偶爾回來用餐,表麵看來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但是瀟瀟能感覺到雖然柏文初極力克製,但是這段時間他的臉色總是不怎麼好,一個人經常鐵青著一張臉發呆,除夕晚上,循例吃過飯,柏青筠呆得比較晚才走,那晚,瀟瀟想著除夕之夜,不知道夏念笙怎麼過,現在在南城,有夏念文沐芷她們,應該也不會太孤獨,待柏文初去洗澡的時候,她又給夏念笙打了一次電話,還是關機,瀟瀟的心無端地慌起來,像是漂浮在海上的浮萍一般,守過歲之後,她一直睡不安穩,柏文初從身後摟住她的身子,她僵了一會兒就聽到耳邊響起柏文初平穩的呼吸聲,她不敢挪動身子,怕一不小心驚醒了枕側的人,好多個夜裏,她都這樣僵硬著身子,不敢挪動半分地望著天花板,她不喜歡男人身上的那股味道,那股混合著男性荷爾蒙的腥味,她想念夏念笙身上那種幹淨的,暖暖的,像糖果般的香味,以前她總喜歡躲在夏念笙懷裏,而現在,能和柏文初保持多遠的距離就保持多遠的距離,可是這夜晚的時候總是避無可避的,一張床再大,也不過一兩米的距離,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每夜每夜的自己是多麼的難過,也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任何人柏文初第一次碰她的那個晚上,那是她第一次覺得時光像定格般停滯不前,比她結婚那天更難過,隻是因為那天她站在台上可以看到台下的人群裏有那個熟悉的影子,她想不管是什麼樣的場合,隻要有夏念笙在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