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席謹之走在前麵,柏青筠走在後麵,高跟鞋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特別地空曠,走了幾步,青筠停了下來,“我要回去了。”

席謹之停下腳步,回過身的時候,不自覺地掏出煙來,看了柏青筠一眼,又將煙放回了煙盒裏,她凝眸看著她,長久,緩緩說了句,“好。”隨轉身,掏出鑰匙,可是那鑰匙就是對不準鎖芯,她試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終於一把將鑰匙摔在了地上,回轉過身就朝柏青筠跑過去,青筠聽到身後匆忙的高跟鞋聲音,走得愈發快了,隻那一瞬,那人追了上來,一手摟過她的頭,就朝她吻了下去,那吻,似她所有情緒的發泄口,凶狠的,濃烈的,恨不能將她融進身體裏的狠決,青筠反抗著,推攘著,她實在厭倦了這樣的方式,似乎兩人永遠都沒有辦法好好地相處,就連談戀愛也變得那樣的艱難,每一次都是這樣,席謹之聞著她的氣息,混合著酒精的氣味,她貪戀地在她身上留戀著,不遠處,卻有一束光朝她們打過來,柏青筠一用力就將席謹之推開了,席謹之佯裝著臉貼臉地為她弄著頭發,一看來人,竟是小區的保安,一見是兩人,有些驚喜,又有些抱歉,“席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柏小姐她.......”那保安似四十來歲的年紀,從剛入住開始,他就一直在這個物業公司上班,柏青筠忙製止了他還沒說出口的話來。

“啊,是,是,你們這邊請。”不知柏青筠把那人喊在一旁說了什麼,他倒是站在那一旁,目送著兩人回屋,柏青筠迫於無奈,隻好跟著席謹之一起回了那棟房子裏。

一進門,席謹之就驚了,屋內的裝飾都像重新打掃了一遍,一塵不染地茶幾上放著幾本新雜誌,沙發上的布藝似也換過,就連她那檀木架上的刀全都收了起來,檀木架擦得光亮,席謹之回頭看著柏青筠,青筠沒敢直視她,隻是注視著門外不遠處那位稱職的保安,見她在窗邊,還不忘朝她揮揮手,青筠無奈,隻好朝他笑了笑,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見,而後將窗簾拉上,席謹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

“房子都是你收拾的?”席謹之柔聲問道。

“那個保安還記著你。”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這個房子就是你收拾的,對不對?這四年來你經常回到這裏,要不然那物業的人都不會對你那樣熟悉。”

“他叫王寶泉,是安徽人,門前那個花園是他找人收拾的,他一直說受過你們席

家的恩惠.......”

席謹之沒再說話,隻見柏青筠一直顧左右而言其他,根本就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一切都昭然若揭了,她保存著這裏的一切,隻是把刀全都收了,她出入這個房子的頻率就連物業都很熟悉了,可是真正麵對她的時候,她卻全然不再是那個柏青筠了。

她把自己包裹得太好,分明就在那裏的,“你知道我這次回來主要是做什麼嗎?”席謹之一手撐在椅凳上說著,她頓了頓,“我回來帶你走,遠離柏氏,遠離席家,隻有我們兩個人。”

柏青筠薄唇微微上揚,淺淺笑了起來,“我們24歲的時候沒能走,現在30了,這麼多年了,這一點,你還是始終都沒變。”

“我沒變的東西很多,包括我想要的東西一定會得到,你肯定知道。”

“我知道,隻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