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她心一軟,就應承了下來。

已是三四點的時候了,酒吧裏的人都已散得差不多,隻念笙毫無要離開的樣子,怕席慎之離席,她也不敢再開過火的玩笑,隻三兩句地閑談著,兩人都有些倦了,念笙又不自然地靠在了她的肩頭,輕柔,微涼的氣息,念笙又靠緊了一些,喝過酒的身子,夜風一吹,竟有些涼了。她很享受地微眯著眼,低低地說了句,“席慎之,我有些想家了。”

窗外一片寂靜無聲,是夜了,兩人也就這樣靜靜地和衣躺了一夜,待翌日醒來,已是晌午了。

☆、第四十章

夏念笙摔在地上不僅屁股疼,連帶著頭也疼,這大好一個美女摔在地上成何體統,正要發作,卻發現身旁的另一個人,那個和席慎之長得有些神似,但神情自比席慎之溫和許多的女人,沒猜錯,該是席家二小姐,而今嘉禾集團的當家席行之了,她拍了拍屁股後麵的土,瞪了席慎之一眼,全然忘記了昨晚兩人醉酒之後的溫情,席慎之見其姐來,有些喜出望外,斜著眼笑問道:“姐,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席行之上前給她理了理衣裳,柔聲說道:“找了你一上午了,電話也不接,你看你,這像什麼樣子,還在酒吧裏睡了一夜。”

席行之一向溫和,隻那微微皺著的眉頭還是能看出有些不悅,特別是看到念笙和席慎之和衣躺在沙發上的那刻,她自是認得夏念笙的,那場婚禮,在洗手間,她看到夏念笙親吻她妹妹席慎之的嘴唇,慎之是成年了,她的感情生活自是不會過多地詢問,而且按慎之的性子,她不想說的事情鐵定也問不出個結果,加之後麵集團的事太多,她也沒來得及有時間來管她。

“姐,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

“大姐回來這麼多天了,你也不回去看看她。”

席慎之聽到回去二字愣了愣,淡淡地說到“我已經見過大姐了,又不是非要回家才能見到她。”

“爸已經鬆口了,打鐵趁熱,現在就跟我回去吧。”席行之柔聲勸道。

慎之拍了拍自己身上有些褶皺的衣裳,和衣睡了一夜,這身衣服都髒了,她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外套:“我現在不想回去,而且我在外麵過得也挺好的。”

“慎之,別任性了,爸都鬆口了,難不成你還想讓他親自來接你回去嗎?”

“姐,你別說了,我不是小孩子,我也不是任性,我有自己的事要做,回去,他一定又說我不務正業,我也懶得礙了他的眼,好了,乖了,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別皺眉,集團事太多,注意休息。”說著還捏了捏席行之的臉。

〓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席行之一臉的無語望著她離開了酒吧。

出了酒吧,席慎之走在前麵,夏念笙跟在後麵,兩人相隔一米多的距離。

“你跟著我幹嘛啊?”席慎之突然回頭,嚇了念笙一跳。

“小姐,這是回家的路,我兩回的是一個地方,那我難道是要重開一條路來繞道走嗎?”

席慎之噎住。

“對了,你畫的那些畫能夠你生活嗎?看你這一身傲骨,也不會接受你爸給你的錢咯。”

“我離家出走那天,他就封鎖了我所有的經濟來源了。”席慎之不鹹不淡地回了句。

“那你畫的那些畫有人買嗎?”

好吧,夏念笙就是個不怕死的主兒,畫對於席慎之來說,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她那樣不屑的表情,輕蔑的口吻,她懶得搭理她,腳下加快了腳步。

念笙呢,總有些怪癖,也不知道是誰慣的,比如自從和淩瀟瀟分手後,她就活生生地將悲憤化成食物,她一條街一條街地吃,從南城的東邊吃到了西邊,幾個月的時間,她很快榮升為南城美食顧問,金堂街第三家的灌湯包,解放口好吃街的清蒸鱸魚,東西門的烤鴨,爆肚蝦,還比如從小因為有夏念文成天跟在身邊,她喝過酒後的第二天總是特別的亢奮,逮誰就說個沒問沒了,很不幸,夏念文此刻不在身邊,席慎之又一次成了替代品,念笙是屬於那種很有酒品的人,喝多之後不哭不鬧,隻找個溫暖的東西抱著就能睡著,唯一比較沒品的是她的醉意一般都在第二天發作,現在有得席慎之受得了。

念笙追了幾步,和席慎之並肩。

“喂,你又不上班,走那麼快幹嘛啊?”

“話說,你反感LES麼?在你們的圈子裏,是不是挺多的?你認識嗎?介紹幾個給我認識吧。”

席慎之一聽她那話就知道此人在抽風,明明心裏就放不下前麵的情,還非要做出瀟灑不羈的樣子。

席慎之沒理她,就聽她在那自言自語,“人家都說如果走不出上一段感情的話,隻是因為新歡不夠好,又或者時間不夠長,現在我這兩方麵都沒有,你說下一任要是比上一任什麼都好,誰還老惦記著,是不是?這個世上哪有什麼癡戀長情?都是那些寫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