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真麵目,是先王歐斯洛耶斯五世遺子之後,沙姆似乎一直詛咒得以殘生的自己。獲悉此事的席爾梅斯較不再固執已見或狂妄自傲。心中暗下決定,務必網羅沙姆作為自己的班底。

“如何,下決心了嗎?”

銀假麵麵向從窗外射進的陽光,顯得耀眼非常。

沙姆以沉痛的眼神望著銀假麵,歎了長氣。半晌,好似把自己推入無底深淵般,開口說道:

“殿下,無論如何,可否答應我除去這些入侵我領土,到處施暴的魯西達尼亞人?”

“當然。”

席爾梅斯猛力點頭。

“這群廢物,早該伺機斬草除根。”

聽了此番話,雖然紗布包裹全身,沙姆還是微移身子,動作遲緩地慢慢下床來,單腳跪在地毯上,恭恭敬敬行禮。

“……赤誠效忠正統國王。”

就這樣,席爾梅斯除了卡蘭父子外,又獲得了一位忠心耿耿的勇士。

葉克巴達那城內某一廣場,正進行一次公開處決。

混在眾聲鼎沸人群中,一名像奴隸的黑人正定睛注視全部處決過程。但是,在其像是黑奴的襤褸服裝下,兩眼中透出的智慧與意誌力卻不像是奴隸。

不久,黑人從人群中擠出來,跑進陋巷住處。在粗糙桌麵上,快速寫下書信,折疊整齊。打開了一隻大籠子,出來一隻大鷹,大鷹就停在他手上,步出家門。

“喂!黑奴!”

尖叫聲喚住黑人,大鷹仍在他手上。

戴著銀色假麵具的男子,一直騎馬監視著他。黑人連忙隱藏住手上的信紙,卻被銀假麵男子--席爾梅斯搶先一步。

“你不是奴隸!”

奴隸理應不識字。席爾梅斯看見紙上滿滿是字。

黑人趕緊雙手一揮,放開大鷹。

“告命天使!飛到奇斯瓦特大人那邊--”

大鷹展翅飛向天空的同時,席爾梅斯手上的刀光已劃了過去。

大鷹柔軟的腹部,被席爾梅斯的短刀貫穿,發出尖銳哀鳴,在天空盤旋一回,無力地拍拍翅膀後掉落地上,在地麵上又振翅二、三次才死去。

黑人又是憤怒,又是悲哀,隨即迅速取出短刀,衝向席爾梅斯。

席爾梅斯轉身,長劍一閃。

一瞬間,黑人結實的右臂自肘上被劈為兩段。黑人碩大身軀,隨著慘叫聲,倒臥在地。長劍劍尖對著滿身是血及泥沙,屈俯在地的黑人。

“說,你是誰的走狗?安德拉寇拉斯那小雜種的,或是南方黑人諸國家派來刺刺探軍情?”

黑人不回答,強忍住痛苦,緊咬牙根。席爾梅斯的長劍此次伸進黑人兩排牙齒間。

“既然不說話,牙齒和舌頭都不需要。割掉?”

眼見黑人還是不開口,從銀假麵具的細縫裏,射出熊熊怒火。席爾梅斯決不允許有人對正統國王有此種反抗態度。

席爾梅斯強勁手臂再三揮動,黑怒臉部慘遭橫劈,血及牙齒碎片飛了出來,嘴角流滿了血,黑人嘴巴仍然緊閉而後仰倒,至死不出一聲慘叫。

長劍又一次插入黑人下巴喉嚨處。

萬騎長奇斯瓦特的忠實部下,未多說一個字,就此氣絕身亡。

“雙刀將軍”奇斯瓦特肩上,“告死天使”全身不停顫唞,細小尖銳的叫聲斷斷續。

“怎麼了,告死天使?”

奇斯瓦特問道,一道莫名不祥之感掠過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