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以為豪 139
他的胸口又酸又澀。
當初跌入低穀，忍受著眾人嘲笑、汙蔑、譏諷，再度爬起來
讓他犧牲形象也好，讓他被各種刻薄挖苦也好，讓他各種打雜看臉色也好，甚至在《黑街》拍攝中，因為演動作戲，到處是傷，一個用酒瓶子砸自己腦袋的戲，砸到頭破血流，道具的殘渣甚至嵌到額頭裏，到處是傷，也無所謂。
他可以付出一切，就是為了重返娛樂圈的最高處。
就是為了讓柴謹之看看。
但他，但他……怎麽可以就是這樣的反應？！
“眼光？”顧羽哼笑了一聲，琥珀色的眼睛劃過一抹傷痛，繼續攻擊道：“怎麽會？要是我真的有眼光，琥珀色的眼睛劃過一抹傷痛，我就不會被你利用，被你毀了我之前的人氣和事業！”
“你現在已經是影帝，演藝事業更上一層樓。”柴謹之不緊不慢的說。
“那又怎麽樣，”顧羽語氣惡劣，讓他各種打雜看臉色也好，盯著柴謹之，琥珀色的眼睛劃過一抹傷痛，“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有那些醜聞──這些，都是你害的！”
外麵所有人都覺得他擁有票房，擁有人氣，擁有影帝頭銜，人生肯定是得意得不得了，但是他的心情就是不快活。
他完全沒有那種喜悅之情，沒有那種成就感！
沒有柴謹之承認的影帝，沒有柴謹之對他的認同，他、他……
他那麽拚命的去拍電影，去爭奪影帝，並不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演技，隻是為了讓柴謹之看看。
可是，對方怎麽能一點都不稀罕的樣子！
“……對不起。”良久，隻傳來這樣一句簡短的話語。
“嗬！對不起，你也會說對不起？！”無論柴謹之怎麽表態，怎麽道歉，讓他各種打雜看臉色也好，他就是想用話刺他，想用話激他。顧羽手指著柴謹之，“嗬！對不起，琥珀色的眼睛流露出一股恨意：
“你當然要說對不起！因為當初侮辱我，利用我的人，就是你──這句話，是你欠我的！”
“顧羽，請你說話客氣點。”一旁的秦永忍不住開口。
他了解柴謹之。
柴謹之一向是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如果真的不在意顧羽柴謹之根本不會忍受他的指責，不會忍受他的這些話。
隻有真正心生愧疚的柴謹之，才會允許對方在自己麵前如此放縱。
這樣的情況，他隻在兩個人身上見到過。
一個是方子瑄，另外一個……就是顧羽。
“不關你的事！”顧羽眼睛一眯，瞥了秦永一眼，剛剛對方就跟柴謹之一副關係親昵的模樣，顧羽冷哼，“當初你不是說不帶當紅藝人嗎？原來除了我，你還有備案？”
顧羽眼裏射出一道冷光，譏笑著說道：“秦永，我給你一個忠告，他的任何話你都不能信，因為，你可能隻是被他利用去引起另外一個人注意的……工、具！”
“顧羽，不要再說了。”連Rebecca都忍不住插話。
顧羽譏笑了幾聲，轉向Rebecca，點點頭：“行，我隻問他最後一個問題。”
顧羽臉色一變，走到柴謹之麵前，跟他麵對麵。
他再一次認真的看著這個老男人，看著對方。
栗色的長發，漂亮的丹鳳眼，永遠玩世不恭，不會將人放在心上的模樣。
當初，為什麽自己對他就是又敬又愛？當初，為什麽自己什麽都願意聽他的？當初，為什麽自己，這樣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