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茅廬神醫(1 / 2)

永安鎮最近不大太平,周圍幾個漁村陸續有人感染瘟疫。

這次的瘟疫極為罕見,瘟疫的感染者初期會從腳踝部開始生長鱗片,鱗片每生長一寸,疼痛就增加一分,最後蔓延至全身,導致全身僵硬壞死,不治身亡,死相極怖。

從感染到死亡最慢不會超過一月,最快兩周則可令人斃命。

這次瘟疫還有個最令人恐懼的地方,那就是它極快的散播速度。從瘟疫發現至今,短短數月,感染者近萬,而且絲毫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

瘟疫太過於奇特,當地的大夫聞所未聞,束手無策,隻是暫且把這次的瘟疫定名為“青鱗瘟”。

瘟疫四起,人心惶惶,永安鎮陷入極度的恐慌當中。

祁家大院跟以往不太一樣,門庭緊閉,一派寂靜,時常傳出陣陣啜泣。

某一房間內的床榻前站著祁謙,祁零和一位麵容憔悴的婦人,大夫正坐在床邊為床上的人把脈診治。

床上躺著一位小姑娘,麵色慘白,雙目緊閉,雖然睡著了,可是時不時會蹙起眉頭,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床上的這位正是祁家的小姐祁玉。仔細看祁玉露出被子的雪白的腳踝,隱隱能看出一些青色鱗片若隱若現。

片刻之後,大夫搖了搖頭,起身說道,“祁老爺,小姐得的恐怕是‘青鱗瘟’啊!”

聽到這番話,站在一旁的夫人傷心過度,作勢便暈厥了過去,幸好祁謙反應快,一把扶住了才沒有跌到地上。

“娘,你怎麼了”零立馬跑過去扶住,焦急地喊道。

祁謙也是滿臉擔心,抬頭看向大夫,示意大夫趕緊檢查一下。

“老爺,公子,你們不必擔心,夫人隻是身體虛弱,加之令千金的病情導致夫人傷心過度,氣血上湧,才突然暈厥了過去。我這有一副調血養氣的方子,拿去給夫人抓藥,調養幾日,並無大礙。”大夫在一番把脈診斷之後說道。

“扶夫人回房休息。拿著藥方,趕緊抓藥去。”祁謙把藥方遞給一旁的下人,吩咐道。

零擔心的看著下人送走了夫人,轉頭便又著急的喊道“我妹妹的病趕緊治啊!沒看見她現在很痛苦嗎?”零的聲音十分焦躁全然沒有平日的嘻嘻哈哈玩世不恭。

祁謙也是一直皺著眉盯著大夫,“梁大夫,小女的病…...”中間經過很長的停頓,又接著緩緩地說道“還能治嗎?”

其實,青鱗瘟,祁謙是知道它的可怕的,因為自此次瘟疫蔓延以來,還並未有人治愈。也就是說,隻要確診是感染青鱗瘟,那下場隻有一個,‘死’。

梁大夫麵露難色,半晌過後搖了搖頭,長歎了一聲道“回天乏術!”

盡管祁謙已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是當結果從梁大夫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身軀一震,兩行清淚潸然滑下。

“你這叫什麼話!都說醫者仁心,還沒醫治就說回天乏術,算什麼狗屁大夫”。零聲嘶力竭的大吼,吼到最後嗓子都啞了,隻是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嘴裏還一直嘟囔著“算什麼狗屁大夫”。

忽然,零又從地上爬起來,拉住梁大夫的手“你是不是嫌錢少?都給你,都給你,求求你救救我妹妹。”零一邊喊一邊從衣服口袋中胡亂地掏著。

梁大夫似乎有點惱怒“祁少爺,我行醫三十餘年,從未因錢財而誤人性命。我來替小姐診治,權當是報答祁老爺當年在我落魄之時的搭救之恩。現如今這個瘟疫四起的時候,還有哪家大夫敢出門行醫?恐怕連自身都難保啊!”

一旁的祁謙拂袖擦了擦淚,拱手作揖朝梁大夫道“零兒也是一直著急,胡亂說話,平日裏他最疼的就是他妹妹,可如今……”一句話還沒說完,祁謙的聲音就隨著情緒的波動而顫抖著,平靜了一小會,繼續說道“希望梁大夫見諒。”

梁大夫望著失魂落魄的父子倆,搖了搖頭,拿起藥箱朝門外走去。

一隻腳剛跨過門檻,梁大夫一拍腦袋似乎又想起來什麼,回頭看著祁謙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倒是見過一位醫術高明的神醫,不知道他……”

話還沒說完,零就衝到梁大夫身邊,“他是誰?我去請他來,我這就去請。”

祁謙也連忙應道“還勞煩告知。”

梁大夫仰著頭朝屋外望去,像是在回憶著某事-----五年前,我去普陀山采藥,在半山腰突遇大雨,在匆忙躲雨的時候,我發現一處隱藏在樹林裏的茅廬。當時雨勢很急,我火急火燎地衝進茅廬避雨,一進門我就發現這茅廬儼然是一座醫館,撲鼻而來的都是藥草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