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願相信,一切都隻是夢境(1 / 1)

“你……見我這麼慘……可……願放過……我。”那個女子雙膝跪地,低著頭,聲音沙啞,說道。

賈儀眉頭一蹙,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我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切,真的就這麼說不清了,這一切,就真的不能說清。不是不可,是不能。我隻願你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她微微抬起頭,可依舊看不見,“就如同你殺死你身旁那位少年一樣,是為了他好麼?”

“不,他不是。”賈儀回答。

“哈哈……嗬嗬……”女子用仿佛漏氣的沙啞,像是用盡僅剩的力氣,嘲笑道:“你是打算怎麼樣?是把他的力量占為己有……還是進行你那不為人知的秘術?”

賈儀沉默了片刻,淡定地說道:“我,可以幫你離開這裏。”

女子原本滿不在乎,忽然嚴肅了,安靜,不做聲。

“我可以幫你離開這裏。”賈儀重複道,“離開這個終年飛雪,寒氣入骨的山崖,離開這兩個天譴柱。你可以去追求你喜歡的,你可以……甚至可以自己去種一棵桃樹,等待它結果……”

“閉嘴!”她忽然打斷了賈儀。

賈儀停下了片刻,又繼續說道:“隻不過……這是要有一定代價的。”

賈儀語塞了。

“我就知道。說吧,畢竟我都已然是這樣了,我已經失去了一切了,還懼怕什麼呢?”她說道。

賈儀於是繼續說道:“這……這需要你,放棄所有的妖力,甚至失去記憶,可能會妖力盡失而亡……但不過,我會用我的全力,去保住你的性命的!”賈儀抬起頭,看著她,雙目裏閃爍著微光。

她似乎頓時失魂落魄,雙手又同起初一般,無力地被鐵鎖吊起,癱坐著。

“好了,我明白了。你乞求的還是我的這份力量。沒事……我不責怪你。這個世上誰不想要得到這份力量呢?”她似乎在哭泣,語氣有些哽咽,說道,“你可以走了。”

賈儀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天譴柱的封印認的是你的妖力,北山的咒語也是以你的妖力為引,理論即是以你的力量牽製你。我可以將你的力量轉移到那個少年的身上,這樣天譴柱就不認識你,北山也不會鉗製你。而他,則可以以自身的心誌與我施加的封印將其埋藏在深處。”

“我叫你離開這裏!”她怒吼道。

“請你相信我!”

“我信任過你,我原諒過你,你卻一次次將我出賣!你還要我怎樣!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她說。

賈儀站起身來,雙瞳閃著點點淚光,正對著她,退後了幾步,卻沒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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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再一次,原諒我。”

說罷,賈儀打開折扇,將自己的右手五指劃破,握緊拳頭,猛烈地撞擊在地麵上。力量之大,仿佛整個山巔為之一震。地上的白雪被擊至半空之中,空中的飛雪被氣浪撞擊開。賈儀的左手,從指縫裏緩緩流出鮮血,一直流到地上,染紅了朵朵白色雪花。

漸漸地,在賈儀低聲念叨的咒語聲中,地麵上出現了淡淡的法陣,呈現著鮮豔的紅色。

賈儀單膝下跪,抬起右手,手中的折扇升至半空,又劃開了右手的五指指尖,血也從中流出。

賈儀右手瞬時發力,血液飛濺到空中,在法陣的正上方又形成了一個懸在半空中的法陣。並且,石柱上的雪正一點點脫落,顯現出上麵若有若無的,類似文字一樣的圖案,閃爍著微微的紅光。

賈儀雙手合十,閉上雙眼,口中念叨著咒語。

在一陣氣浪衝曾之後,法陣頓時擴大至原先大小的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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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儀忽然吐了一口血。可他並沒有停下。

賈儀從半空中落到地上,手上變化著不同的手型,伴隨著血液,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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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賈儀感覺胸口一陣撕裂般的痛。這不像是是該有的,賈儀意識到這超出了他的意料。

他睜開雙眼,低頭一看,一把長約一寸的匕首,從他的胸口刺出,穿透了他的心髒。

賈儀回頭,忽然看見背後伸過來一隻手,這是林川的手!

“你!……”

林川說道:“一切都是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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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不叫林川,我就是為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