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頭,抬起頭,看到雨欣抱著枕頭,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著,一副天真爛漫的可愛樣子,頓時把剛想叫出來的話,壓在了嗓子眼裏。

唉,對這個妹妹,我真的沒什麼辦法。

電視的聲音不時堅韌地灌入耳中,我歎口氣,無奈地扔下書,也看了起來。今晚似乎討論的是男人與女人的話題,采取女問男答製,回答得頗為精采。

問:女朋友和老婆有何差別?

答:差十五公斤。

問:男朋友和老公有何差別?

答:差四十五分鍾。

問:男人對女人講話不正經,叫做什麼?

答:叫做性騷擾。

問:女人對男人說話不正經,叫什麼?

答:叫做每分鍾二十元付費熱線。

問:怎樣知道你老婆已去世?

答:性生活沒改變,但碗盤很久沒人洗了。

問:怎樣知道你老公已去世?

答:性生活沒改變,但遙控器終於落到你手上了。

問:女人腰部以下癱瘓,叫做什麼?

答:已婚婦女。

問:換個電燈泡,需要多少男人?

答:一個也不需要,他們隻會坐在黑暗裏抱怨。

問:直達男人心裏最快的方式為何?

答:利刃穿心。

問:男人和停車位,有何相似之處?

答:所有好位子都被占了,剩下的都是殘障專用。

問:男人和公共廁所,有何相似之處?

答:所有好位子都被占了,剩下的都是一堆堆的屎。

問:男人和地磚,有何相似之處?

答:如果第一次鋪的時候,鋪得很好的話,可以在上麵踩一輩子沒問題。

問:男人和老鼠魚(清道夫魚)有何異同?

答:同樣是吃垃圾的,隻是其中之一是魚。

聽到這裏,雨欣轉過頭來看我,問道:“有意思吧。雖然有些東西我聽不懂,不過似乎說得都很有哲理的樣子。”

我頓時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滿腦子的煩惱,也都扔到了九霄雲外。

我看著她漆黑發亮的眸子,神秘地說道:“小意思,我也給你講一個很有哲理的故事好了。據說聽懂的人,能過佛教專業八級考試!”

“真的?”雨欣立刻來了勁,用力地挽住我的手臂連聲道:“我要聽,快告訴人家!”

柔軟飽滿的胸部,擠壓在我的胳膊上,我頓時心不在焉地望向天花板,撓撓鼻子,講了起來:“據說,有一個叫俱胝禪師的和尚,我國禪宗‘一指禪’的故事,就是由他而來的。你知不知道,禪宗其實是不限於借用言語文字來傳道的。

“六祖以後的這位大禪師,有人問他什麼是‘道’?他回答得很簡單,每次都是舉起一根食指示人,說道:‘就是這個!’但這個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可是問他的人卻都懂了,悟了道。

“有一天老和尚出了門,不在家,一個跟了他很多年的小沙彌在守廟。這天有個人來找老和尚問道,小沙彌說:‘師父不在,你要問道,就問我好了。’問道的人便請小沙彌告訴他,什麼是道,小沙彌學師父的樣子,舉起一根食指,向那問道的人說:‘這個!’那個問道的人很高興,跪了下來,因為問道的人真的懂了,悟了道。這個小沙彌,卻是真的不懂。

“等師父回來了,小沙彌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師父。師父聽了報告,一聲不響地走進了柴房裏,過了一會兒背著手出來,要小沙彌再說,他是怎樣向人傳道的。

“小沙彌又比劃著伸出一根食指說:‘這個!’師父將放在背後的手一揮,用手上的柴刀,把小沙彌的那根食指砍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