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做給你的,那是做給誰的?”謝元桃花眼中盡是寒雪般的笑容。

“本王不知。”宇文鑫立即低下頭掩飾眼中的少許慌亂,不過瞬間便是掩蓋過去了,反而是回答的十分冷靜。

謝元回頭看了一眼宇文默,隻見宇文默對他搖了搖頭,他便繼續冷笑對皇上,“唯有請皇上明鑒。”

皇上揮了揮手,“安大人何在?!”

“臣在。”安槐從百官中走出,站在大殿中央,對皇帝恭敬行了君臣之禮。

“是你在負責下毒謀害朕和南陽王謀反一事,如今可有進展?是否除了龍袍一罪證後,還有其他的罪證?”皇上看向安槐沉聲問道。

安槐恭敬回道:“龍袍是在南陽王府北園尋到。而當時南陽王妃似心中有鬼,讓府中護衛將臣攔截在外,當臣將罪證拿到南陽王妃麵前時,南陽王妃聲稱此事與她無關,全部是南陽王一人所為,根據臣多年辦案的經驗來看,南陽王妃定是知道什麼。同時,臣也搜到了一些證據,證明龍袍是南陽王前日找京城的裁縫所製。至於宇文默與鎮南侯二人下毒謀害皇上一事,臣也在今日清晨得到了人證和物證。”

都有了證據?!宇文襲和宇文鑫二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安槐。以前聽聞安槐辦案神速,但是卻沒有想到能夠在短時間內查出這麼多,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悄無聲息,除了心腹絕對不會有任何人察覺。若是安槐早有證據,怎會如此不聲不響的在大殿之上才說出來?難道這是宇文默他們的計策?宇文襲感覺不妙,緊皺起眉。

而宇文鑫則是立即看向那沉默,但卻讓人感覺到渾身汗毛直立,害怕的宇文默。宇文鑫一直認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沒有被人發現他的野心,可現在他忽然覺得,是不是宇文默早就知道了他的別有所圖?若是如此,那麼宇文默深沉的心機實在太讓人覺得可怕了。

慕容舒微微一笑,不用多想。這安槐大人現在的這一招是宇文默他們的授意。怕是這證據早就已經有了吧。隻不過是想要一網打盡。如此,她倒是心寬不少。

“哦?既然有證據那就全部擺上來吧。”皇上神色明顯有些疲憊了,這才審問了一會子,他就已經沒有了多少的耐心。他不停的打哈氣,偶爾還要從一旁的太監手中拿著錦帕擦拭著鼻子。

見狀,慕容舒挑了挑眉梢,這症狀不似感染風寒,似乎倒像是現代人吸毒後,而後斷了吸毒就會有此現象。而皇上如今精神不濟,近幾日竟然也比前些日子瘦了了些,難道就是吸了毒?隻是這古代有罌栗嗎?忽然,腦中一閃,大華國沒有罌粟,那麼,北疆國呢?甚至是南疆國呢?想到這裏,慕容舒又低頭看了眼袖口,慕容蘭她……

“是。”安槐立即應道,最後走出大殿,讓守在殿外的侍衛去已經在偏殿等候的師爺等人招進大殿。

這時,皇上又看向看上去仍舊很鎮定的宇文鑫,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已經身形顫唞如篩的周氏,打了個哈欠,然後沉聲問道:“若是你現在將南陽王謀反一事說出來的話,朕還可饒你一命。”

周氏現在後悔極了,她當時是因為實在是太過害怕,根本就沒有多想,隻想著若是宇文鑫出事,別牽連到她便可,哪裏曉得她這句話會引來這麼多的誤會!她聲音顫唞的回道:“臣婦並不知情,當時隻是焦急而胡言亂語。南陽王絕對沒有謀反。臣婦與南陽王朝夕相處,根本就沒有見到過南陽王穿過龍袍。”現在她算是想明白了,如若宇文鑫出事了,她也絕對難逃幹係。現在她暗自悔恨,當時說什麼不好,竟然脫口而出這樣的話!如今倒是給自己惹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