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不解的看向慕容舒,這二人在賭博嗎?可怎麼沒有聽見骰子的聲音?又或者叫大叫小的聲音?

慕容舒聽到了二人的爭吵聲後,便是猜到了謝元為何會有那般反應。她輕輕搖頭,心中不由好笑,原本以為二人在大牢之中會十分糟糕,畢竟當一個風光時會有無數人去拍馬屁,小心應對。而當一個人落敗時,曾經那些拍過馬屁的小人則會一個個的來踩。她擔憂的就是宇文襲會在背後搞動作。眼下看來,是她多慮了。

“這是一種遊戲,叫做撲克牌,有多種玩法。”慕容舒淡笑回道。前些日子因為無聊,她便做了這些撲克牌,宇文默一學就會,他們二人對陣時。她也鮮少能勝過宇文默。隻是她沒有想到謝元會敗的這麼慘烈。不過,這謝元說話還真是無所顧忌,什麼都能夠說的出來。

趙初輕挑眼眉,撲克牌?

牢房中的二人聽到了聲響後就看了過來。

宇文默看到慕容舒,眼中露出柔情,他將撲克牌扔到了一旁,跟謝元說道:“先不玩了。”話落,便向慕容舒走來。這一天一夜她一定是十分擔憂他吧?昨日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還沒有來得及與她交代一聲。不過,以她的聰明也會猜到事情是怎麼回事。

官差將牢房大門打開了,並讓趙初和慕容舒二人進去。

慕容舒立即進了大牢,宇文默也攬住了慕容舒的雙肩,並關心的問道:“如今你是否在將軍府?將軍府是否將一切安排妥當?!那些身外之物落在了南陽王府就不必多管了。”

聞言,慕容舒立即回道:“恩,陳氏安排妥當。還是住在未出閣時的院子裏。走出南陽王府時,隻不過就是拿了些細軟。你現在如何?用不用我從外麵帶些東西進來?大牢裏的東西怕是不幹淨,仔細別染病了。不過,如今宇文鑫與宇文襲二人聯手,事情棘手了。”她對於宇文鑫的背叛還是十分意外。畢竟宇文鑫曾經對宇文默是那般的敬重,並且得到宇文默的信任。

“呦!王妃未免太過無情,進了大牢就隻是關心王爺!本侯爺可是與王爺生死與共,這大牢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本侯爺未免王爺太過寂寞,忍著劇痛懼怕膽怯的心在大牢裏為王爺排憂解難。結果南陽王妃進了大牢後,對本侯爺竟然是半點都不掛心。簡直是寒了本侯爺的心啊!”謝元與趙初剛說了兩句話後,就撇了撇嘴,朝著慕容舒有幾分抱怨道。

趙初嘴角抽了抽,謝元莫非沒有看到人家夫妻恩愛,互述衷腸?這會子橫插一杠,還真是惹人煩了。

果然,被打斷的慕容舒怒目瞪了過去,沒好氣道:“侯爺何時變成了個婆婆媽媽的女人了?!莫非原先是我看錯了眼?侯爺不是男人,是女人?!”沒見到她與宇文默二人在說話?時間本身就寶貴,他還來攪亂。這話說的更個怨婦似的。

謝元聞言,倒沒生氣,隻不過是嘟起了殷紅的嘴,眼神是閃了閃後就轉過臉去。跟著趙初說道:“你不關心關心我嗎?這大牢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待的,每天晚上都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偶爾還有那些鼠輩出來走一場,當真是讓人無法忍受啊。”

這倒是實話,他從小便是養尊處優,雖然上過戰場,但是那都是快意恩仇,可以揮刀殺敵的暢快日子,如今是被關在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天地,跟宇文默玩兩把撲克牌也是連連敗退,自然是快要發瘋了。

“侯爺大可將吵鬧聲想成青樓中那些靡靡之音,自然就會暢快許多。”趙初坐在一旁,姿態優雅,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