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也十分委屈,這郭姨娘一張嘴能將死的說成活的,明明是口不擇言的辱罵於她,她氣憤之餘忍無可忍的揮了一耳光,卻從郭姨娘的口中而出,她成了惡婆娘,專門欺負人。而郭姨娘卻成了個受人欺負的小媳婦,甚至是個能夠顧及周全的。林氏險些被氣得吐血。
紅綾跟著慕容舒後麵,也看了眼下這一出好戲。為王妃報不平,這自個兒院子裏的事情怎麼總是來勞煩王妃?況且,當王妃看不穿她們的小把戲?這究竟孰是孰非,誰對誰錯,也說不出什麼來。
“本妃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不過就是個意見不合而產生的矛盾。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鬧的府裏麵的人都知道了,就算是有人在背後議論,也是你們自個兒將動靜鬧的太大。都起來吧,跪著說話也不是個事兒。紅綾讓人準備些茶水送去偏房。三弟媳,五弟媳,郭姨娘,去偏房說著吧。”慕容舒雖然不想插手管這麼多,但這人都上門了,不管也得管。
青草立即扶起了林氏,那頭周氏也扶起了郭姨娘。慕容舒淡掃了一眼周氏。這個周氏與宇文鑫一樣,皆不是省油的燈。
到了偏房,慕容舒不吱聲,隻是吃著茶。
幾人都不敢大聲喘氣兒,郭姨娘看了看周氏,心中滿是不解。上次林氏態度卑微,楚楚可憐,能夠讓王妃幫著說話。如今,她受了林氏的欺負,已經將自己弄的夠狼狽了,可這王妃的態度怎麼不明朗,看不清呢?
她納悶的同時,周氏也是跟著納悶,心裏發突。還想起了宇文鑫的囑咐,莫要與王妃直麵衝突,自個兒的小伎倆肯定會被王妃看穿。
林氏倒不是十分擔心,這會子冷靜下來了,也就鎮定了幾分。這事兒她並沒有錯。而王妃明辨是非,定不會被郭姨娘騙了。
眼下三人都是看著慕容舒,等慕容舒開口。
慕容舒抬起頭,目光平穩的一一瞧了她們,隨後收回目光,語氣淡淡的說道:“本妃剛從你們的口中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就是鑰匙該歸誰管嗎?”
“是是是。”郭姨娘立即稱是。
“王妃這幾日一直照顧著王爺,怕是不知道,這事兒已經鬧騰好幾天了。始終都沒有個說法。弟媳還是個嘴笨的,沒有啥主意,王妃向來都是處事公道,這事兒王妃肯定能夠處理的極好。”周氏也扯著嘴角,笑容因為緊張而有些展不開,看上去倒是有了幾分假意。
話說的是漂亮,貶低了自己抬高了慕容舒,這事兒非要讓慕容舒管定了。
慕容舒自然知道她們將自己擺在了什麼地方,便心中冷笑。她又看向林氏,問道:“五弟媳可有話說?”
林氏咬了咬唇,看了眼慕容舒的神色,低著頭回道:“弟媳是正房,這鑰匙理應由弟媳掌管。而且今兒個上午弟媳去了大牢看望夫君,夫君已經同意讓弟媳掌管鑰匙。”
“既然如此,郭姨娘為何不將鑰匙交出?!”慕容舒又對郭姨娘說道。
郭姨娘在來梅園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措辭,眼下也沒慌張,大大方方的回道:“奴婢不是不想將鑰匙交給五夫人。隻是五夫人想要要回鑰匙的原因卻是想要那銀子貼補娘家。夫君不在,奴婢自然不敢將要是交給五夫人。
果然是做了準備,將過錯一兩句話就轉移到了林氏的身上,慕容舒眉梢微挑。
紅綾聽言,不屑的笑了。府裏麵的丫頭婆子們,大多知道郭姨娘拿著鑰匙,那銀子可是沒少拿,貼補娘家最多的也是郭姨娘。聽說郭姨娘家原本隻是個小戶,父母皆是農民,兄長為酒樓做工。後郭姨娘嫁給五老爺為妾之後,這娘家在村子裏蓋了大房子,就連她的兄長也是納了一房小妾。如今卻說林氏貼補娘家有些可笑,畢竟林氏家雖然並非是高門大戶,可也是書香門第,家中怎麼可能會缺了這些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