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後,就已經聽人說皇貴妃與三皇子來了。二人是帶著名貴的藥材前來,說是探望宇文默的傷情,同時也是替二皇子賠罪。不過此時宇文默正在‘昏迷’,無法見二人。蘭玉與常秋二人皆是反應快的,受了慕容舒的囑托,根本不會讓二人進屋探望宇文默。
三皇子與皇貴妃仗著尊貴的身份就想要闖入房中,但蘭玉與常秋二人身擋在門前,不允許。
聲響鬧的大了,三皇子和皇貴妃也苦無辦法,便在偏房等候。竟然想要死皮賴臉的等著宇文默清醒。
慕容舒不敢浪費時間,便拿著裝雞血的瓷瓶和油紙迅速的回了房間。此時房中宇文默正在靜心養神的讀書,瞧見她回來後,立即放下書,問道:“如何?”鳴冤鼓敲響,皇上再昏庸也會為自己的名聲著想,絕對不會輕饒了宇文明。
“皇上下令將二皇子貶為庶人,並杖責五十。”慕容舒坐在了床上後,一邊將油紙和雞血放下,拿著撕好的白布條,仔細的上麵說撒著雞血,一邊對宇文默說道。
宇文默瞧著她的動作並未問為什麼,而是黑白分明的眼睛閃了一道冷光,繼續問道:“華妃有何表態?”前幾日從二皇子宮裏的一位宮人口中得知宇文明與華妃似乎深夜見過麵。也許二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不過,也間接得知三皇子與華妃也似乎交往甚密。
慕容舒微微一笑,抬起頭含笑的眼睛看向他,湊近他聲音壓的更低道:“華妃對於二皇子極為在意。具體二人之間是何關係,如今還無法確定。不過,我懷疑的是,這華妃肚子裏的究竟是誰的?”別讓皇上帶了綠帽子。回王府的路上她便想著,皇上如今五十歲,身邊女人也有幾個,後來被納入後宮的妃嬪卻無一人懷有身孕。獨獨華妃有了身子,這說明了什麼?!
聞言,宇文默眼眸一沉。
“二皇子有勇無謀,三皇子居心叵測,華妃狡詐,三人定是有共同的目標。也許與北疆國有所牽連。眼下,他們已經逐漸露出了尾巴。”慕容舒繼續說道。她嘴上說著,手上也沒有挺,動作利落的將油紙放置在白布條之間,讓雞血不會滲入傷口內。
宇文默挑著眼眉看這慕容舒的動作,這雞血是不是太多了?已經將白布條都染紅了。
“他們想要驗證王爺是否是重傷,若不給他們看看,怕是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慕容舒說著,又將瓷瓶中的雞血倒在了已經包紮好的布條上。然後又看了看宇文默的氣色,幸而他本身就是失血,麵色仍舊蒼白。看上去倒真是身受重傷的樣子。
忽然她又想到了什麼,皺著眉問道:“華妃在宮中如此張揚,而宇文皓又被皇上漸漸遠離,皇後為何半點動作都無?”皇後隻有宇文皓一子,而宇文皓的前途事關她日後的尊榮富貴,她至今卻無聲無息,似乎未免太過懦弱了些。
宇文默冷笑道:“皇後認為皇上不會廢了太子,而皇上如今年紀大了喜歡年輕貌美的妃子在皇後眼中也屬於正常。等新鮮勁兒過了,皇上自然會清醒。不過,這些日子因著華妃的關係二皇子與三皇子接連被皇上看重,皇後也著急了。但皇後始終都不會相信皇上會廢了太子。所以寧願深居簡出,也不會主動去招惹皇上的厭煩。”這也是讓人無奈之處,若皇後在後宮中能夠幫襯著些,宇文皓與他也不會走的太過困難。更重要的一點是,宇文皓也極為重孝道,不忍對皇上出手。這也是為何現在隻能等機會出手反抗的原因。
慕容舒歎息一聲,原來如此。如今隻能希望皇上做的不要太過分,又或者是皇後能夠反省過來,一味的不反擊,隻會讓自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