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像仍舊在昏迷似的,可她在心中已經有所打算。此時勢單力薄,她需要時間好好想想,她更需要清楚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還有她中了迷[yào],需要恢複力氣。
至於方容梅,不急於一時。
方容梅緩緩的頓下`身子,她聲音壓的極低,不過卻難掩愉悅:“一年來我過的日子都是如此生不如死,原本以為活著已經沒有了樂趣,可卻沒有想到竟然能夠遇見你。想著你日後的日子比我活的還要豬狗不如,我就十分開心。”
不過,她說著說著,忽然也感覺無趣了,畢竟慕容舒是暈著,,根本聽不到她說的話,說了等於白說。方容梅咬了咬牙,站起身伸出腳想要踢一腳慕容舒,但剛伸出腳,就想到了缸子,明兒個缸子還要睡慕容舒,她這時候不能出手,便收回了腳。
雖然她一年來每日支持一個小小的窩窩頭,可她還是十分有力氣的,一下便抬起了慕容舒,拖著慕容舒就進了一個屋子。
因為是拖著的,慕容舒感覺到腳和雙肩都十分疼痛,幸而現在是深夜,屋子裏也隻是點了一盞油燈,方容梅看不清她的神色,她能夠保持表情不變,可無法掩蓋發白的麵色。
剛進了一個房間,一種難聞的氣味迎麵而來。
緊接著就聽到方容梅說道:“你們都老實些!若是晚上敢吵敢鬧,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們,誰鬧就鞭打誰!等將你們賣的時候,就賣到勾欄院裏做低等妓女!”
此話一出,滿屋子的女子都驚恐的縮成了一團,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出。
慕容舒暗中皺了眉,眼下的情況十分不妙。
白首不相離 第十節
方容梅說了幾句威脅的話後,見屋子裏的十幾個女子都不敢出聲後,才揚起頭高興的離去。
而方容梅剛剛離開後,這些女子都小聲的抽噎著,但聲音都極低,正好屋子外麵在下雨,她們的哭聲比不上瓢潑大雨的聲音。看來方容梅剛才那番話絕對不是嚇人。
慕容舒覺得沒有必要再裝下去,畢竟這地上很潮濕,而四周都是女子的哭聲,她想要睡一會兒也不可能,便緩緩的睜開雙眼,開始四處打量。
這些女子見到她並不意外,因為是黑夜,具體也看不清慕容舒的容貌,她們仍舊低著頭抽噎著。如今她身處的地方是一個十分狹窄的小房子,看上去十分簡陋,根本遮擋不住外麵的大雨,偶爾還會有雨水滲透進來。粗略的看了一眼,這所房子大概是用一些木頭臨死搭建而成。
此時她十分好奇,這房子如此簡陋若是想要逃出去,這十幾個女子隻要聯合,怎麼可能會逃不出去?她輕輕的蹙起了眉,心中疑惑頗深。那拐子十分奇怪,以往拐人的拐子都是以騙為關鍵。而這個拐子有些本事,否則那無色無味的迷[yào],還要他能夠對付在暗中保護她的兩名護衛,就已經太過不簡單!
看來,這個拐子不是普通的拐子,而是個有武功,懂醫術的。
不過,那叫做缸子的拐子今兒個已經出了門,為何這些女子還仍舊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不離開?她認識的方容梅絕對不會武功,況且如今的方容梅已經瘦的隻剩下骨頭了。
她斂下眼眸,仔細的想著。
須臾,那些低低的抽噎聲已經漸漸停止,慕容舒感覺身上還是有些無力,怕是那迷[yào]下的分量過重,無力的感覺讓她又有些困意。她緊蹙著眉頭,這裏潮濕不已,頭頂偶爾還會有雨水滲透進來,若是睡著的話,明日或許會更無力,也許還會感染風寒。
“咦?!我怎麼看你如此眼熟?似乎從哪裏見過一樣?”
就在慕容舒閉目感覺著身上的不適時,她的不遠處忽然有一人開口疑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