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容舒皺緊了眉,“想不到廢帝是如此恨王爺,這等侮辱陰險的事情也做得出來。你告訴那幾個婆子,將此事兒爛在肚子裏,莫要再於他人說。”這等事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宇文默?幸而,廢帝已死,否則宇文默與她怕是難以在大華國立足。

“奴婢剛才聽聞此事時便告知了她們將此事爛在肚子裏,王妃請放心。昨日王妃吩咐讓人送些銀兩給青萍的家人,今兒個辦事兒的人回來了。說是青萍家中甚好,王妃無需擔心。王妃善心,其實青萍是簽了賣身契給王府的,通常來講,就算是死在了府上,無論是意外,還是生病,都無需賠償銀兩。王妃卻惦記著青萍平日裏頭盡心伺候,這會子對她的家人也這般好。”紅綾見慕容舒茶盞中已無茶水,便邊為慕容舒倒上茶水,邊說道。

慕容舒抿嘴淡笑道:“若是沒那場意外,青萍現在是還好好活著。我能做的也隻是這些了。”

“青萍的家人得了這些銀兩,日後做個小生意,生活自是無憂。青萍在地下也會念王妃的好。原本青萍的父親好賭,青萍死了後,她的父親也就戒了毒,希望他們一家子好好過日子吧。”眾多的主子,怕是如王妃這般好的人沒有幾個,畢竟也沒有幾個主子將下人當人看。

門外似有幾聲爭吵聲,不過聲音壓的極低,可能怕讓慕容舒聽見。慕容舒便問向紅綾:“恩。外麵新買來的幾個丫頭可還安分?”

“奴婢正看著,有兩三個年紀小,做事不上心,總是出錯。奴婢想著先鍛煉一段時間再說,若是還是毛手毛腳的,就遣到別處。”紅綾回道。

外麵的聲音又高了幾聲。慕容舒遞給紅綾眼神。紅綾立即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隻聽紅綾訓了幾句,“你們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知道這會子王妃在屋裏看書?還敢這般大聲!還敢在主子的門前吵鬧,成何體統?!這個月的月銀扣下一半!”

兩個爭吵的丫頭本就是因為一些雞皮小事起了爭執,如今聽紅綾的訓話,更是不敢還嘴多言。

不過一會子,紅綾便進了屋。

慕容舒仍舊在看書,那些丫頭婆子們在底下的爭鬥她十分清楚,不過,哪裏沒有爭鬥?就算是在現代,隻要你還活著,就不可能沒有事發生。

又過了兩日。

這兩日來,南疆公主沒有再出現過,宇文默說南疆國今年旱災,原本消息被封鎖住了,現在卻被傳到了大華國,南疆國本身就不富裕,百姓日子還不好過,如今又遭了旱災,自然是燃眉之急。

慕容舒輕蹙眉頭,難怪南疆公主執意與宇文默和親!怕是想要讓宇文默幫助南疆國解決這燃煤之急吧?更想要通過和親來休養生息,待日後恢複元氣後,怕是又要時常騷擾邊關百姓。

如此一來,主動權便掌握在了她和宇文默的手中。

“皇上知道南疆國的情況後,這兩日便籌劃著準備派兵攻打南疆國。準備除去後患。”宇文默看著幫他更衣的慕容舒,冷峻的臉上盡顯得意的笑容。

慕容舒也是鬆了心,“既然如此,和親一事便會作罷。若能一舉平了南疆國,也算是皆大歡喜。南疆國國君治理國事荒唐,也是連累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