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範花是鬼靈,又不是妖怪,哪有這麼大的力量,可以催動四麵牆和天花板。
所以這一定是幻覺,範花的靈氣影響了我的五官神經。
“臨!”我盤腿坐起,手作結印大喝一聲。
按說臨是護身咒,配合手印就能把一些外來靈氣逼出體內,幻覺消失,可是當我喊完後,牆體居然還在壓近。
範花區區一個鬼靈,居然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沒這麼邪門吧?
我不信這個邪,再次大喝一聲臨,然而還是沒什麼用。
而這時,四麵牆已經緊挨住了辦公桌,隻有天花板還在慢慢的往下壓。
雖然很不可思議,很難解釋,但是目前這情況,還是先溜吧!
我連忙從窗戶上跳出去,辦公室在二樓,我跳出去後,本以為會直接掉到一樓去,結果外麵卻還有挺大麵積的“陽台”。
而這時辦公室居然隻有十幾平方大小。
四麵牆在往中心擠的時候,牆體也在縮小,可是為什麼窗戶還是原來那麼大?
我明白了,範花不是真的有心想害死我,而是想嚇我,讓我逃走,所以才給我留那麼大的窗戶。
想到這,我更加決定要幫範花了。
“範主任,對不起,我剛才是故意說些刺激的話逼你現身的。因為你不現身,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幫你。”我大聲說到。
牆體又開始慢慢的回彈,隻要連連往後退,當牆體要跟邊沿完全並齊時,我看了眼身後,現在隻有兩條路,要麼跳到一樓去,要麼再從窗戶鑽進去。
我想從窗戶再鑽進去,往窗戶一跳,原本推開的窗戶卻突然關上,普通的玻璃像個防彈玻璃一樣,愣是把我擋在了外麵。
我被彈下了樓,一屁股坐在地上,坐了好一會才站的起來。
我揉了揉屁股,望著教學樓,喊道:“範主任,你到底想幹什麼,可以告訴我嗎?我真的想幫你!”
砰砰砰幾聲,教學樓所有的窗戶和門都關上了,我根本走不進去。
我幹脆在一樓的過道上躺下,有頂遮擋露水就行了。
我點了根煙,琢磨起來,為什麼我說的那麼重,刺激範花,她都不要我的命,隻是想趕我走。但是對江水枝和劉宏卻那麼狠呢?
要了江水枝的命,要了劉宏一隻眼睛。
這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態,我想不通。
範花的心理我琢磨不來,就從另一方麵下手吧,她似乎能操控這個教學樓。
八九十年代的鬼片把鬼拍的都成神仙了,無所不能。但是我幹這行的,所以明白沒那麼懸。所謂的鬼靈,隻不過是沒有肉身的束縛,我們看不見它,它做一些事我們會感覺有點神奇。其次就是鬼靈因為沒有肉身束縛,所以靈力也發揮到最大,是可以影響一些物件,但是決不能強大到移動牆體。
可是剛才我見識過了,牆體確實移動了,不是幻覺。
漸漸,我發現這條線路我也想不通了。
忽然我很羨慕陳信了,他有劉小風一起,劉小風思路很開闊,腦洞很大,什麼都能想得到。
慢慢的,我發現移動牆體這條線也想不通,又繞回到前麵,研究範花的心態了。
我打開手機搜索一下怎麼研究一個人的心態,如何慢慢集中看犯罪心理。因為範花這也相當於是犯罪了,對江水枝和劉宏這麼狠,對我卻處處留情,這肯定是有一種特殊的心理在裏麵。
我看到一個研究罪犯心理的內容,說是最好最直接的,莫過於把自己代入進罪犯的思想中。通過一些已知的信息,代入進去後,就會推出未知的信息。因為一個人的所作所為,一定是有條線穿在裏麵,是有關聯的。
我把手機關上,回想範花的資料,自言自語道:“我叫範花,我畢業後就在紅星小學任職,我很熱愛這份工作,我願意把自己一生都奉獻給它。我沒有孩子,離過婚,我隻有我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