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別哭了,快去看他最後一眼吧。”謝小顏拍了拍輕語的後背,而後兩人一同進入。
明亮的急救室內,一張綠色的布將葉缺給遮蓋,露出一張蒼白卻恢複一絲血氣的麵孔。
“小語,你別哭了,你看看,葉缺他走的多安詳啊,或許他知道自己救了你一命,所以就算是死也是開心的。”
“哎,可惜了,這麼好的男人……”
謝小顏還準備說下去,但是見到輕語淚水大有漲勢,慌忙頓住。
輕語嬌軀顫抖的來到葉缺的床前,手摸上葉缺的臉蛋,暖暖的,她心裏有些疑惑,轉頭問向謝小顏,道:“小顏,葉缺的臉還是熱的,他是不是沒死?”
謝小顏上前,手摸了摸,思考片刻後,又頓了頓搖頭道:“小語,我知道你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但是醫生都那副表情了,你可要振作啊。”
“可是,他的臉,有溫度啊。”
“剛死,還沒冷透。”謝小顏果斷的判斷道。
突然,輕語回頭,她剛剛感覺葉缺的臉上抽動了一下,不過當回頭時,卻還是那副安詳的模樣。
“怎麼了?”
謝小顏有些緊張,她膽子比較小,平常接觸一些案件的時候,有關於死者的,都要好幾個大男人一起在場,可此時,這空曠的手術室中,就兩個女人還有一具沒冷透的屍體,她忽然感覺背後有冷風吹過,慌忙問道。
“我剛剛感覺葉缺的臉動了。”輕語解釋。
這不說還好,一說謝小顏頓時腿都軟了,她怎麼看,病床上的葉缺臉上的麵容都不自然。
剛開始進來,覺得是安詳,但現在想想,葉缺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怎麼會有安詳的表情?這分明就是邪笑啊!
她越看葉缺的麵孔,越是害怕,因為她能清楚的辨別葉缺臉上的邪笑幅度在變大。
她兩隻被絲襪包裹的大白腿顫栗,對著輕語催促道:“小語,我們先出去吧,我感覺這裏冷氣森森的。”
她環顧四周,白色的窗簾與森森的手術器材,加上空調不時吹出的冷風,氣氛愈發的詭異。
她可知道這裏平日裏就是急救場所,在這裏恐怕咽氣的人多的數不過來,此地陰氣最重,是最有可能發生那種事情的場所,她的腦子越往那方麵想,就越是害怕,她的手已經拉上了輕語的手臂要將其帶出來。
然而,輕語卻是不肯,一把牢牢的抓住病床的鋼板,死活不肯放手,嘴裏倔強道:“他救了我的命,我不要走,從今天開始我輕語就是葉缺的女人,誰也帶不走,從今天開始,葉缺就是我輕語的男人,我要陪我男人走過最後一程!”
輕語的眼神堅定,抱住了病床上還殘留餘熱的葉缺,將身子全部貼在了上麵。
“別鬧了,小語,快走吧,我感覺這裏不正常!”謝小顏焦急,她能看見葉缺的嘴角都咧開了。
這簡直就是要詐屍的節奏啊,誰知道這家夥會不會突然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