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很喜歡席慕容的那首《一顆會開花的樹》,此短篇也是因為這首詩有感而發,但立意有所不同,等同於在詩的基礎上,進行的再創作。
故事沒有晦澀難懂的情節,也沒有生活的柴米油鹽,有的是我對那首詩帶給我的想象...
短篇共有三個部分。一,前世因,夢斷香消淚。二,今生卻,難把前緣續。三,來世畏,怎敢與君絕。
如果喜歡蜜糖的故事,蜜糖自然跟心裏抹了蜜一樣;如果不喜歡,蜜糖也不強求,隻希望,大家尊重作品,不喜勿噴,做了作者後,蜜糖才知道每一個作者都是不容易的,作者碼字,是經過一個又一個漫漫時光,希望得到讀者大大的認可。
麼麼噠~~~
荒涼大漠,不見一片綠洲,我孤獨地矗立,風卷起的沙,摩擦著我的枝、我的葉……
但我,卻感受不到疼痛。也許,這世間再大的傷痛,也無法和萬箭穿心相較……
我的根紮的很深,我願意逃脫到沒有你氣息的地方,哪怕受著這風沙的侵襲。
這個地方,百裏沒有人煙,也沒有鳥兒作伴,除了風沙,隻有一個突兀的我,不過,我無畏風沙,甚至孤單,我願墜落成凡世間的一粒樹種,掩蓋自己的氣息,為的就是躲避你。
你冷峻的眉,深沉的眸,都曾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裏,我曾發誓,無論何種境地,我都會將你深深刻在心裏。而現在,我巴不得浴火焚身,為的隻是將你在我心中的記憶都通通燃成灰燼...
前世,我雖是天下人人敬畏的毒王,卻是天下最心軟,也是最好騙的人。
前世,我傻傻的相信,你是真的待我好,我也癡心以對,認為你是我命定的良人,可是,大婚之日,你親手毀了我的夢境,最後一劍,也是致命的一劍,痛經我的心窩,我呆呆地看著你,淚水糊了雙眼,隻待你那句,“一切都隻是騙局……”
騙局?是啊,騙局,是我太傻,心甘情願鑽入你的牢籠...
前世,我愛得太深,夢醒的太遲,若能早早地給我致命的一劍,或許我能還少些痛苦。
草木枯榮,八月的斷夢山已經是一派衰敗的景象。
我出生那年,正是在斷夢山之上,我一出生,母親便走了。父親是毒派中人,而母親是仙派中人。
我隻知道母親在我出生之日便亡故了,因為父親是毒派之人,任何仙派的人與他結合,都會身中劇毒,母親硬撐著一口氣,將我生下...
隻是,我遺傳母親,並不天生帶毒。
父親不知何種原因被逐出毒派之門,我非正非邪,那兒也去不得,隻能留在這毫無人煙的斷夢山。
我一刻也沒有體會過父愛,甚至也沒體會過人世間的人情冷暖,愛恨嗔癡。
父親給我取名白華,三歲之前,我快樂地度過每一天,盡管沒有夥伴,但就算是一隻小鳥,一隻螞蟻都可以成為我打發時間的玩伴。
而三歲後的有一天,父親帶回來一隻毒蠍,他捏著毒蠍的尾巴,無視我害怕,膽怯地後退,狠狠地將毒刺刺進我的肉裏,毒液與我的血液相混合的時候,我感受到刺骨的疼痛。
那一次,我的胳膊整整腫了三日,待我昏迷,醒過來的時候,我正泡在水池中,池中之物,全是劇毒之物,還有那軟軟糯糯,吐著舌杏子的毒蛇。
“你流著我的血,若是死了,便不配做我的女兒。”父親在一旁看著我,對我的恐懼,他絲毫不在意。
我一次次地逃跑,可這斷夢山再大,我又能逃到哪裏去?便又一次次地被捉回,惡狠狠地丟入池中。
我哭喊著,一次一次地喊著救命,可除了驚起鳥兒,什麼用都沒有。
後來,我變乖了,不再逃跑,也不再喊救命,因為疼痛和害怕在你最無助的時候也顯得不是那麼恐怖了,我很少笑,甚至在我的記憶裏,就沒有聽過歡聲笑語……
十年後,我長成大姑娘了,脖子上的黑色蓮花開得正盛,是邪毒的象征,偌大的毒派,也隻有毒派長老身上才有這朵黑蓮花。
每每入池中,我不再需要父親抓我,將我惡狠狠地丟入,我學會了自己進入,常年累積,我早就視池中為無物。
但我,亦如兒時般純真,我不想拿它去傷害任何人。
但父親不一樣,當年他被逐出毒派,對毒派之人皆懷恨在心。所以,父親對他們是殺之而後快。
他曾對我說,隻要我完成了他的願望,便天涯海角隨我去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