鍥子"媽媽,我是怎麼生出來的啊?""有一種鸛鳥,又叫送子鳥,它看到誰家的爸爸媽媽非常相愛,就會用長長的嘴巴叼住一個小布包,裏麵是寶寶.然後飛到那家的爸爸媽媽床前,把小寶寶放在媽媽的身邊。然後呢,它會用嘴狠狠啄一下媽媽,讓她疼上一天一夜,然後一個月不能下床。"“它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因為疼能讓媽媽更珍惜寶寶,媽媽不能下床的日子裏爸爸要照顧媽媽和寶寶,這樣一家人的感情就會更好了啊!”

正文實習鸛鳥702號已經在這個小區觀察了一年的時間幾乎每一個窗口裏都曾經傳出來過吵架的聲音,甚至有打架的聲音。在這個速食愛情的年代,短短的一年裏,已經有幾個窗口的年輕男主人或者女主人搬出去再也沒有回來。

但是7層的那一對卻不一樣,從來都沒看見過他們吵過架,有幾次聽見那動靜好像是在吵架,湊過去仔細看的時候,卻發現隻是其中那個個子略高些的嗓門大了一點。而另外的那個人依舊是一幅老神在在的樣子,好像對於這樣的情形頗有些喜聞樂見的意思。

這絕對是很般配的一對,鸛鳥702暗自想,其中很明顯的一點就是,他們幾乎每次在一起的時候都穿情侶裝。濃綠色的衣服說不上多麼好看,但是穿在他們身上就顯得格外帥氣。

但是,很遺憾,雖然他們一周起碼做三次那種事情,但是一年過去了,這個屋子裏還是沒有一丁點要迎接新的小主人的意思。

終於要到我們鸛鳥行動的時候了。

鸛鳥702號這樣想,它很樂意自己的第一次任務是給這樣相愛的兩個人帶去一個孩子。

袁朗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身邊有細碎的動靜。於是掙紮著起來,看見高城正在櫃子裏翻什麼。“這二半夜的,你不睡覺幹什麼呢?”他很奇怪,高城幾乎從來就沒有起夜的習慣。

看見袁朗已經醒了,高城也不再忍著什麼了,麵目扭曲的回到chuang上,“內個,家裏的止疼藥放哪裏了?我肚子疼。”

“怎麼了?”袁朗一骨碌爬了起來,在抽屜裏找到止疼藥遞給高城,然後去客廳的飲水機裏接了半杯水。看著高城吃了藥,又翻過來調過去的樣子,袁朗有點著急,“上醫院吧?別是闌尾炎什麼的?”

“不可能,我闌尾早十年前就割了。”說這話的時候,高城正趴在床上,頭埋在枕頭裏,聲音含糊而顫唞。袁朗急得不行,看見高城倒了半把止疼藥要往嘴裏送,連忙給搶下來了“你這麼吃不得吃出事來?上醫院吧?”

又過了半個小時,高城終於堅持不住了,咬著牙說,“上醫院吧……”

一路上袁朗開的飛快,什麼紅燈綠燈的都沒管,反正正好是車最少的淩晨時分。高城根本坐不住,勉強躺在後座上,汗把座椅的套子都打濕了一塊。想想兩個人也真夠狼狽的,高城衣服都沒換,一身睡覺穿的褲衩背心,袁朗好歹抓了什麼穿在身上,不過褲子是高城的,褲腳拖在地上,身上倒是自己昨天剛熨好的筆挺的軍常服,可是裏麵可沒穿製式襯衫,光著脊梁呢。

滿頭大汗的把高城背進急診室,值班的小護士還以為這是解放軍又見義勇為了呢,連忙湊過來。“快叫醫生來……不不,先推個床……”袁朗覺得先把高城放平了比較好。

“什麼症狀?”值班小護士還得走接診程序。

“肚子疼。”袁朗定了定神說,“床呢?我把他放哪兒?”

說來也真奇怪,這淩晨時分的人是不是都喜歡往醫院紮堆?袁朗把高城安頓在走廊的長椅上,才發現這周圍都是人。什麼類型的都有,抱著孩子的家長、推著老人的子女、打架鬥毆來縫針的、喝醉的來掛水的……高城倒是平靜了一點,頭枕著袁朗的腿。“還疼麼?”袁朗替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