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1 / 2)

開的第一天,到相見的前一晚,隻是少了一封,那封小七寄給了他,良久袁朗才抬起頭,正好遇到高城的目光,兩個人都想開口,但是看對方說話就停住了,然後了然一笑,幾乎又同時開口,但是誰也沒停下

“都是些小事情,隻是想說給你聽……”

“都是些小事情,隻是想說給你聽……”

這同樣的話語讓兩個人都笑了,而後都鎖起了眉毛,

“實在沒什麼寫得,就寫滿你的名字……”

“實在沒什麼寫得,就寫滿你的名字……”

又是同樣的話,這次兩個人誰也沒笑,而是良久的注視著,而後慢慢的靠近,那樣的慢,那樣的珍惜,仿佛怕對方消失似的,嘴唇輕輕觸碰了一下,而後一切都相信了,一切都相信了,袁朗輕輕的低語:“是真的,我還以為我在A我自己呢”

高城的熱情讓袁朗知道一切都不是夢,還有什麼比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在自己的擁抱裏享受激情和撫慰更幸福呢?讓一個心愛的人變的柔軟而溫情,迷蒙的眼神,嘴角的笑紋,紊亂的呼吸,幾乎可以被掌控的渴望,這些都是溫暖的皈依,是靈魂的對撞,是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就是這麼霸道就是這麼沒道理!這沒什麼,副營長平時就不怎麼講理,中校平時是怎麼都不講理,所以,這個說你是我的,那個必然說呸!你是我的!事情就這麼簡單……

為了等待,每一天就象一年那麼長,為了依偎,每一天就象呼吸那麼短,就象現在,自兩個人從晉陝峽穀出來後,便不再遊覽風景名勝了,相愛的人其實在哪都一樣,生活中其實並不缺少風景,隻是各種各樣的事情讓我們變得麻木遲鈍,如今一切都活了過來,時間很短,壺口的冬景是兩人都想看的所以兩個人剛開始就去看了,然後立刻轉機去了西安——這個十三朝的古都,並且一直就在那裏,還有兩天就過年了,初二兩個人就要歸隊,不提歸隊。

天一直陰著,看樣子要下雪了,兩個人去大雁塔,爬到塔頂去看風景,風吹的兩個人帶點痛帶點凜冽帶點存在的尖利,這樣的天氣,沒有遊客,這樣風景就幹淨起來,本真起來,而且有兩個真心來徜徉其中的人,所以,風景不寂寞,人也不寂寞,西安幾乎處處是風景,這裏沉澱了十六朝的紙醉金迷,十六朝的浩渺煙波,所以,兩個人一邊享受著現代的便捷,一邊流連著名勝的氣魄,在一處風景玩夠了,兩個人就去超市買東西,回到他們的‘如家’,袁朗這個‘瘋子’有太多的激情,太多的鬼點子,也有太多‘欺負’小七的辦法,他在高城的肩膀上咬一個深深的牙印兒,在最激情的時刻,讓小七在巔峰的時候根本就推不開他,而後,這個牙印兒便成了小七的一個獨特體驗,回來累了,高城洗過澡,圍著浴巾趴在床上看電視,袁朗給他拌沙拉吃,高城專心致誌的看電視上的《蟲蟲奇兵》還跟著直‘嗬嗬’,袁朗把東西擺在他麵前,高城隻點點頭,袁朗納悶兒的順著他眼光看看,而後喂他吃沙拉,高城倒是來者不拒,不過中校縱容下屬的時候很少,於是,那個牙印兒就成了導火索,袁朗會用舌頭流連那裏,痛和麻會襲擊高城,所以,會發出袁朗想要的聲音,然後一切就變成了袁朗喜歡的模樣,高城疲憊的仰麵躺著,側頭來看永遠閃閃發光的袁朗,“喂,袁朗,我們是不是過分了?人家說愛情是細水長流,是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平靜的看電視,做飯什麼的”

“你看電視的時候我不平靜,你會做飯嗎?我自己做飯,你能平靜嗎?”袁朗撐過身子來說,高城信服的點點頭,眨眼睛想

,袁朗摟過他,溫柔的說:“小七,我們還沒到那種地步,那得是左手右手的時候……”

高城爬起來托著下巴:“左手右手是啥意思?”袁朗撇了撇嘴:“是人們對愛人的一種說法,就是說象左手和右手一樣沒感覺”高城點點頭,袁朗從背後擁抱他,扣住高城的左手:“想不想聽聽我的看法?”“恩”袁朗給高城枕著他的胳膊“小七,人在一起久了,就會熟悉到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哭,什麼時候會笑,那樣就沒有新鮮感了,沒有意思了……”“可是”高城打斷他:“你說的不是了解啊,一個人自己了解自己都很難,何況是別人,你又A我哈?”

袁朗撲哧的笑出來,“我還沒說完呢,又想被我扣分兒,你說的對,那是人的一種倦怠,一種彼此厭棄,是某種程度的自閉,你想想看,一個人沒有左手或者沒有右手都會是殘疾,我不知道現在科技是不是發達到有機械手,不過,我喜歡最初的東西,而且,左手和右手合起來是祝願的意思,”說罷扣住高城的手,做了一個祝福的手勢,高城回頭看看袁朗,笑了……

留在酒店過年的人不是很多,這裏就有兩個,過完年兩個人就歸隊了,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兩個人都往家裏打了電話,讓家裏放心……

滿大街都是喜氣洋洋的人,中國人喜歡紅,紅讓人心裏熱乎乎的,都置辦好了年貨,現在是和終於歇下來的親人一起逛,所以每個人都滿麵春風,這些團圓,這些笑容很容易的就形成了一個氣場,這個氣場會對所有的孤單,所有的不團圓無限的放大,甚至會形成一個孤島,但是袁朗和高城覺得並不孤單,因為和最愛的那個人在一起,兩個人買了風車,一路跑,一路讓風車轉個不停,袁朗說:“小七,我們去哪定年夜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