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們勉強答應,至少遇上危險,她逃命不成問題。

酒樓內的另個角落,一個漢子始終沉默飲酒,身旁有位少婦抱著繈褓中的嬰孩,同樣沉默不語,二人隻是低調的用餐,少婦偶爾抬頭看著被人群拱繞的焦點,旋又在壯漢威示的眼神中發顫低頭!

「小當家呀,別說我這老頭子念你,一個姑娘家,成天沒法看到你的臉有個模樣實在不好。」

周掌櫃端詳她的臉,她的膚色深,平日臉頰上有幾個看來像白斑的豆點,受傷後在青紫交錯的臉上白斑豆點更明顯,如果是膚色像那些斑點一樣白,模樣鐵定好看些,畢竟一白遮百醜,偏偏她是深膚色上布著白斑點,可就與任何好看的形容對不上了。

五官中唯一算得上美的便是那雙眼瞳,清亮有神,但總在她散亂的發與不成樣的德行中,難以被正視,雖然沒受傷也算不上好模樣,但青青紫紫包滿頭,實在更不像樣!

「至少傷好了要照顧一下,你這臉蛋雖然再照顧也好看不了,但至少有照顧就不會惡化,看看有什麼讓皮膚細致的玩意兒,讓它看起來有一點光澤,女孩子家發亮又白嫩的肌膚比較好看。」

「既然再照顧都好看不了,發亮白嫩就會比較好嗎?」

「再怎麼說,閃閃發亮,總是比印堂發黑好吧!」

「是嗎?」摸摸自己還瘀腫的臉頰,看到周遭人都點頭,也認真想著傷好後,大概真要去和五當家問問,有什麼照顧好肌膚的東西。

「姓雲的,聽說你頂著豬頭臉出現了!」一個宏亮的粗咆聲從門口傳來。

「刀、疤、子!」聽到和她不對盤的聲,雲竇開也切齒回應。

尾聲

「小香肉,以後我們得相依為命了。」

坐在枝葉繁掩的大樹幹上,她輕貼著狗兒溫暖的毛,清靈的眼微漾淚意。「我知道他……不會放過我的,我終究無法麵對。」

小香肉舔去她滑落的淚珠。

「我不喜歡自己原來的麵貌,好容易感傷,我明明想快樂的,可是,不一樣的臉就不是我嗎?明明是一樣的心、一樣的身體,為什麼我覺得好迷惘!」她複雜而不解,看著前方高空上的明月。

過往,像一場鎖在記憶中的迷離夢境,想起與不想起,應該都已難再影響她才是,但是從沒想到,承認自己是孟楚茵,身心好像瞬間千瘡百孔,再也無法假裝自己不受影響。

尤其想起救刀疤子回眾人暫安之地時,刀疤子始終沉默的聽著她說……

「孟家一直是靠平王府而生存,說直接一點,就是攀附著這份權貴力量,因此沒有資格拒絕平王府任何要求,十一歲我就入住平王府,我……」

淚像斷線的珍珠,顆顆瑩剔淌落,沒想到再講起往事,會令她這麼難以承受。

「對關長天而言,孟家算是他養的狗、走他培植的勢力和棋子之一……刀疤子,你說話呀!平時無論我說什麼,你都回應我的,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好嗎?」

隻是不出聲的聽著她說,神態卻疏離得好像她是陌生人。

「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你……根本不是我認識的阿開!」刀疤子終於抓著一邊的頭,苦思的道:「我認識的阿開很喜歡大張著嘴笑,爽朗粗刺到完全不像個女孩子,天塌下來,她一定騙別人頂,看起來好像很烏龍,但我知道她很精明,總之……」

他又是用力抓抓頭,想在自己貧乏的腦袋中找出個說法。

「無論哪一種麵貌,心隻有一顆吧!難道隻是換了個麵貌,你就隻是別人而不是阿開,那麼徹頭徹尾,你都不是真心當我是個兄弟、是個朋友、是個義氣,你……我真的不曉得該對你說什麼,因為你不是我認識的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