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羽山的失蹤到底和她還是脫不了幹係的,而突然被召回家中又發生了不少大事,她自然也沒有那個經歷去想辦法找回羽山,現在突然的出現怎能讓她不高興。

「是柚羅啊。」羽山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不過眼中卻有著喜悅的神色,畢竟他在四百年前並沒有多少所謂的牽絆。

「澈學長請跟我過來吧。」柚羅看了看羽山身上並不太符合年代的衣服也隻是有些微的驚訝,尤其是衣服袖擺處不太明顯的花開院家的家徽,隻是她不會隨意的做出一些猜測。「這裡是京都我花開院家八重結界的一處。」

「八重結界?」對於這方麵的東西羽山覺得自己貌似在哪裡聽過,但細細想來又沒有什麼思路,跟上柚羅的腳步,詢問著。

「嗯,四百年前祖先封印羽衣狐防止她霍亂天下的結界。」明知道羽山是妖怪,但在這方麵柚羅沒有多加隱瞞,怎麼說她之前也接受了奴良甚至還被對方踹到水裡清醒過,又豈會看不清這些。

「哦。陸生他還好麼?」羽山點了點頭,他隻見證了秀元和滑瓢爺爺殺死羽衣狐的場景,並不清楚對方是怎麼收尾的,封印或許是最好也是唯一的辦法。

「奴良很擔心澈學長,我回到京都後聽聞他去了遠野修行。」柚羅淡淡的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信息,隻是事實卻沒有如此簡單罷了,就算是她都看得出奴良很在乎羽山的。

「結界是出了問題吧。」羽山忘了忘天空,炙熱的陽光照射在身上,一片晴朗之色,卻隱約帶著淡淡的妖氣,似乎觸手可及卻又讓他覺得那股妖氣十分遙遠,「遠野從沒去過呢。」

遠野的妖怪既不屬於滑頭鬼的勢力更加不屬於京都的那些大妖怪,本身實力並不弱,隻是從來不踏出遠野而已,隻守著自己的那塊地盤,外麵妖怪的各種舉動都無法打擾到他們正常的作息,就算是幾百年前羽衣狐實力強大的時候都不曾派人去過那一堆不合群的妖怪。陸生能去那裡進行修行大概是滑瓢爺爺所建議的,四百年前爺爺和秀元聯手擊退羽衣狐,那麼四百年後封印被打破,被羽衣狐看做深仇大恨的奴良組必然會被牽連在內。

抬起手看著自己紋路不是很清晰地手掌,有過四百年前那段經歷,雖然秀元不是妖怪隻是陰陽師,但是經過他的提點實力明顯上升的羽山合起了手掌,這期間陸生一定也在成長,隻是相比較於陸生能夠在短時間內迅速提高實力的情況,他並不敢肯定現在的他比陸生強多少。

「守護結界的幾位大人已被殺害。」柚羅雖然語調平穩,但是當初才知道信息的時候頗為震驚和傷心,那些人在她的印象中不是很深刻,卻一直為家族守護著幾處結界,沒想到一下子就死去了一大半,這種為了家族而犧牲的精神她不得不敬佩。

「柚羅,我想回浮世繪町看看。」羽山突然停住了腳步,並沒有走進麵前的那座宅院,對於花開院家族守護者的死應該已經過去好些時日,但殘留的戰鬥氣息還在,不知道是為了警醒後來還是花開院家根本抽不出那麼多人手來重新維護這些地點,能做的也隻是派家族裡別的人來繼續維護結界的支撐。

「學長既然要回去我也不多留,現在的京都並不安全,學長雖然也同為妖怪卻從來沒有傷害過人類,我也不希望學長被牽涉進來,這是屬於我花開院家的戰鬥,哪怕犧牲一切也要守護住京都不被羽衣狐所破壞。」柚羅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認真,家族中的記錄足以看出四百年前羽衣狐作亂的時候造成了多少生靈的死亡,身為陰陽師世家的花開院絕不會在此退讓半步。

「那麼請柚羅多加小心。」羽山點了點頭,頭一次在對方麵前變回原形,一條巨大的白犬一下子躍到房頂之上低吼了一聲,迅速的飛到空中消失不見。

留在原地的柚羅被羽山的舉動所震撼,見過陸生的變化也隻是外表變得很不一樣,但大體還是人形,卻沒想過羽山的原身並非是人類外表,隻是那模樣比起她的式神貪狼還要更加巨大和有氣勢,「澈學長還是很擔心奴良同學啊,現在京都越來越不安全了。」

比起以前跟著奴良滑瓢後麵一步步走到四國不同,變回犬妖模樣的羽山速度飛快,彷彿從京都到浮世繪町的距離就隻有學校到奴良家宅院那麼遠一樣,這和奴良家的那些妖怪差距很大,至少大部分不會飛行的他們沒有如此快捷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