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這裏,當初我在這個村子裏偷過衣服,就在附近被抓進了靈晶石礦場!”望著眼前的小山村,秦非說道。
幾天時間,這個村子裏發生了重大變化。幾天前雖說不上安寧,但至少有些人煙。如今卻到處斷壁殘垣,毫無人氣。
方晴臉色凝重,帶著肅穆和警惕推開一戶人家,幾個村民的屍體雜亂的躺在屋內。搖搖頭,快速離開。
秦非走到他拿衣服的院子,也是這般情況,兩位老人死在門口;一個少年倒在窗邊;床上謝靠著一位早沒氣息的婦人,雙目已成血洞,手中攥著自己的眼珠;一個少女被綁住雙腳固定在床上,衣衫撕裂,滿身傷口。可以料想少女死前遭受了怎樣的折磨,而母親又是如何絕望,如何無能為力,不惜挖出自己眼睛,不忍看到女兒的境遇。
秦非心如刀割,他在礦洞中見過這個婦人。他殺了朱正,順帶救了不少村民,這婦人也是其中之一。然而在礦洞中幸存下來的婦人回到家中,還沒有回歸自己的生活又遭厄難。
方晴拍拍他:“走吧,看創口他們都是被修士所傷,在周圍找找說不定可以知道是什麼人幹的。”突一聲驚叫,轉身抱住了秦非脖子——原本死在窗邊的少年,竟搖搖晃晃的爬起,蹣跚著伸手朝她抓來。少年頭被劈成兩半,絕無生還的可能,滿身死氣卻又手腳活動,極為可怖。方晴修為雖高,但這般情景讓她不得不還害怕。
秦非回過神,也吃了一嚇,少年已抓向方晴肩膀,忙一手攬住她腰肢轉到身後,一手寒冰釋放,把少年凍成冰雕,再一擊打碎。而與此同時,死去的兩位老人,以及床上的婦人、少女都開始掙動起身。
秦非毫不遲疑,再出寒冰,打碎四人。方晴這才抬頭:“怎麼回事?他們是死了還是活著?”
“血衣門絕世峰!”秦非猜測:“我在血衣門待過一段時間,聽說絕世峰戰法詭異,能操縱屍體戰鬥。”
方晴訝然:“他們殺這些普通人做什麼?還把他們變成這樣子。”
“不知道,那礦洞恐怕不能去了!”遠處傳來巨大的轟鳴,是礦洞的方向,有人正在激烈的交戰。
方晴發覺自己還被秦非攬著,幾乎吊在他脖子上,臉一紅走開:“我就是害怕。以後活的我來,死的你對付!”
“好!我們去看看誰在動手,查查凶手是誰,必讓他血債血償。我實在搞不明白,修士踐踏弱者難道能喚起成就感嗎?”
兩人出了院門,又見幾個死去的村民向他們撲來。方晴又臉色煞白,忙禦劍升空。秦非一一解決,長歎一聲在村裏放起大火:“塵歸塵,土歸土。生有生路,死有死道!”趕上方晴。
再行十餘裏。耳聽嘈雜的人生,夾雜著刺耳的慘叫。遠望去,一群白衣人在地上戰成一團。這些人衣襟上都繡著小劍圖案,個個修士打扮。不同的是,這些白衣人中,許多人早已死去,卻如村民那般又“活”過來,拿著兵器攻擊身邊的活人。但相比村民,這些“死亡的修士”力量極大,而且刀劍難傷。有的身上火苗亂竄,但毫無痛感,反而更加凶惡。不時有活人慘叫殞命,片刻又起身加入攻殺其他人的行列。
“歸元劍宗的,他們應該是歸元劍宗的低階修士。”秦非開口。上次遇到歸元劍宗弟子身穿藍衣,想來是為了不暴露身份偽裝的,白衣繡劍才是本來裝束。這群人有的拿著長劍,有的卻拿鎬鏟,讓秦非生疑。
突發現人群中有兩個熟悉人影正在勉強掙紮,是他剛到大楚國時遇到的玉家兄弟玉龍、玉福。原本他是想跟著玉龍、玉福、玉娟、玉萱加入歸元劍宗的,仇萬劍突然出現帶走了他和玉娟,玉萱不知為何成了血衣門斬仙峰峰主穆賓的弟子,而玉龍、玉福則是加入歸元劍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