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脆利落的退場了。
“唉,不知不覺,孩子們都長大了,開始談戀愛了啊……”哈利帶著奶爸的欣慰笑容走在走廊上,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但是又想不起來,一直到他路過圖書館後麵的角落,看到珀西在和他的女朋友接吻時,他才猛然停住了腳,明白有哪裏不對勁兒了。
“羅恩和德拉科,可全都是男生啊……”哈利有些糾結的通過畫像鑽到另一處隱蔽的過道上,煩惱的走來走去,如果是德拉科和赫敏或者是羅恩和赫敏在一起接吻,他肯定是樂見其成的,可是萬一從他們其中抽掉一個人,變成德拉科對上羅恩,那他該怎麼辦?
難道我要做壞人拆開他們?可是,可是這樣的話,他們豈不是會難過?都是好孩子啊,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如果分開會讓他們痛苦的話,那麼誰跟誰在一起有關係嗎?眾人眼中的幸福未必是真的幸福,哈利想到自己的故事,不由得一陣黯然。當初他和金妮的結合被所有人稱讚,可是婚姻有時候就像鞋子一樣,合不合腳隻有自己知道,別人眼中的幸福美滿又能怎麼樣呢?如果自己都過得不幸福,那眾人口中的般配又怎麼樣呢……
心裏有事,四處都是人的公共休息室自然也呆不住了,哈利回去一趟,看著納威和赫敏都沒在,於是放下書包後轉身又走了出門,朝著禁林走去,反正他已經習慣於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在那裏散散心了,至少除了少數像雙胞胎一樣的學生外,很少有孩子願意沒事兒往哪裏去的。
“唉,我該怎麼樣對待羅恩和德拉科的戀情呢?反對還是鼓勵?不過,如果他們什麼經驗都沒有的話萬一激動起來會不會受傷呢?那我要不要買一些教材來指點指點他們?”哈利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盤腿坐下來很嚴肅的思索這種問題,越想越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支持所謂的“真愛”。畢竟高傲的小龍和敏[gǎn]的羅恩都不容易,一個從小背負著家族的希望一個在哥哥們的光環下跟小豆芽菜似地艱難成長,現在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另一半了,身為好朋友兼保父的自己,如果站在他們的對立麵實在很說不過去啊,這倆孩子以後還不定要麵臨怎麼樣的艱難呢,所以自己應該……
就在哈利開始努力的回憶自己有關那方麵的“經驗”並且尋死要訂購哪些畫報來充當教材時,他忽然感覺到身邊有種不同尋常的魔力波動,然後就在他剛舉起魔杖時,一個黑色的身影已經不知不覺的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教,教授!”哈利吃驚的看著忽然出現的斯內普,這裏是城堡的外圍,他從外麵幻影移形過來很正常,但是不正常的是他此時蒼白的臉色,以及一顯形後立刻跟個破木頭樁子一樣倒下的動作。
幸好他現在發育了一些,身子比二年級時高上了許多,雖然比羅恩還矮半個頭,但是也已經達到普通學生的標準了,所以勉強用自己的身體抗住了斯內普,沒有讓他一頭栽倒樹叢裏。不過當哈利費勁兒的把斯內普扛上子自己的肩時,他摸到斯內普的後背已經濕成了一片。
“這個,是血?!”在死人堆裏鑽過的哈利用本能的就明白了這東西是什麼,心中頓時一驚,他在哪裏弄得這麼一身傷回來?他臉色的蒼白很明顯是失血過多造成的,誰能把他傷成這個樣子?
想到某個可能,哈利覺得自己的心髒比平常快了一百倍。他一邊努力的扶住斯內普,一邊顫唞的扯開了他某支胳膊的袖子,然後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那個猙獰的標記。
他回來了!
在認知到這個的一瞬間,哈利狂跳的心髒一下靜止了,他能清楚的聽到自己每塊肌肉每滴血液發出的尖叫,然後,隻是一分鍾,一切都恢複了正常,他變得前所未有的冷靜。
斯內普傷的很重,需要有個治療的地方,城堡裏除了鄧布利多之外的眾人都不能幻影移形,步行去地窖太麻煩且太引人注目,所以哈利毫不猶豫的帶他幻影移行到了尖叫屋棚,並且用聯絡徽章通知了羅恩,讓他帶著所有可以用的藥劑趕到禁林邊緣,然後再帶著他幻影移行過來。
羅恩被哈利帶到尖叫屋棚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種特別的紅暈,但是看到被哈利撕去上衣的斯內普時,臉上的血色迅速消退,變得跟斯內普有一拚,尖叫的問“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我不知道,治療他!”哈利沒有慢慢給羅恩解釋,隻是簡單的下了命令,然後就坐在一把剛修好的椅子上開始了監工。因為斯內普身上很多傷口是黑魔法造成的,隻有特殊的咒語或者藥材才有辦法治愈,普通的治療咒隻能讓傷口更加惡化,所以哈利試驗了兩次之後不敢再動,隻能把一切希望寄托在羅恩這個半調子藥劑師上。
斯內普平時苛刻的磨練在此時發揮出了巨大的效果,在被哈利下達命令之後,羅恩雖然臉色還是一片空白,可是手已經熟練的打開那被試過魔法的儲物箱,一邊架起坩堝點上火,一邊掏出各種顏色的藥瓶或灌或喂。
這天晚上,哈利跟羅恩忙了很久,等到坩堝熄火之後,羅恩把最後一瓶魔藥灌入玻璃瓶放在桌上,接著整個人就虛脫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哈利看著斯內普身上大半已經愈合的傷口,以及斯內普漸漸正常起來的臉色,終於鬆了口氣,也坐在了羅恩的身邊,“羅恩,謝謝你,你幫了我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