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樣用無比堅定的目光看著魏莊,鄭重其事地說:“等我生出來了,隨便你揍。”
魏莊的臉色稍好,但肚子裏這隻的語氣又變成了那句幽怨的哀歎:“爹,我是你生的,你卻不愛我了。”
我被他這句話哽咽得涕淚橫流。我原先想就算這孩子是個鬼胎吧,也是個小孩,咱也能一點點教好。但此情此景,哪裏還是個人類的小孩。這讓我體驗一下養成的快.感就那麼不現實嗎?給我來個思想正常的孩子,或者稍微純潔點的孩子就那麼難嗎?
這孩子越說越起勁,最後甚至帶著哭音地說:“要我還是他,你選吧!”
我有種想穿越回過去給自己兩巴掌的感覺,叫我好奇,叫我要去那個魏家老宅,叫明明出來了我居然還要倒回去,我這就是存心找虐啊!
“那個……你能不能純潔點?”其實我最想說的是你能不能話少點。可這孩子給了我一個彪悍的回答,“純潔死了。”
好吧,我養了一隻不純潔的貨就算了,尼瑪他還把純潔給掐死了。
我其實就想生個孩子來養成啊?不要在初始的時候就給我來一個高難度的屬性啊!
所以,我現在最想的事情,就是趕快把這貨給生出來,立刻解除這個合體的狀態。
雖說這孩子隻用一個月,但我還是不能不上班。我要吃飯,要生活,更要盡快聯係上楚禦他們。這孩子生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境況,萬一真要剖腹,我也要找個靠譜的人來幫襯著。
這不是說魏莊不靠譜,而是他做鬼這麼多年了,肯定有很多事情是不能麵麵俱到的,多個人多份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天剛亮,我就出門了。主要是害怕遇上小區裏的大叔大嬸,那個呱噪的聲音我可是非常受不了。不過昨晚想了一宿,估計警察是不會來了。就算是有目擊者,但地上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再者,我雖然叮囑了這孩子有外人的時候不要出聲,但萬一他忽然傲嬌了呢?
奇怪的是這孩子話多,卻極少跟魏莊說話,就算是開口,也是極不好的言論,弄得我頭疼。這一口一個傻X的,究竟是誰家的孩子啊?
等到他再來這麼一句的時候我怒了,喝問道:“誰教你的?這些都是髒話,不能說知道麼?”
“你。”
“啥?!”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那孩子還是嚴正言辭地喊道:“是你。”
不對吧,我什麼時候教過這孩子這些話。
這孩子嘿嘿地笑了起來,聲音之猥瑣,讓我覺得有些無語。
“我在還是個小蛋蛋的時候就能聽見你們的聲音了。那時候爹你最喜歡說的就是這個詞了。”
不對吧,我哪有這麼二逼,居然天天把這個詞掛在嘴上。
後來我那麼一回想,好像還確實有這件事。我當時心裏總有一個想法,就是景銜是傻X,傻X中的戰鬥X。估計我是在不經意間說出來了,隻是想不到我那個時候的言語會被這小子有樣學樣,這間接證明了胎教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小孩三歲定終生,但這小子歲數肯定不止區區百年,要知道他屬性可是半人半鬼,搞不好會天生帶著靈氣。要真是那樣子的話,就讓他去昆侖山跟著白玄學道也不錯,就是白玄的智商不高,他那個師傅也不見得有多好。這孩子要是去了,估計得雞飛狗跳了。
我這心裏幻想著這孩子的前途問題,魏莊那頭就不樂意了,手直往我肚子上戳。我不疼就是有點癢。沒想到過不了多久,這小子的爆笑卻又氣惱的聲音就傳來:“傻X,你太壞了!就算是笑死,我也不會屈服的!”
原來魏莊是在撓那個孩子的癢癢,但我真不知道居然摸著小肚子那兒就能夠觸碰到他。
在懷孕的時候,任何一個做父親的都喜歡趴媳婦兒肚子上聽動靜。我雖然是自己生,但意識到居然可以碰觸到他這個事實之後,表情就不淡定了,手總是想舉起,想去觸碰,想去撫摸。魏莊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那身體從座位上穿越到了後座。駕駛席的位置被陡然移向後麵,魏莊穿過那椅子,坐上了駕駛席,而我坐在他腿上。
他雙手握著方向盤,頭枕在我耳邊。
“想摸就摸吧。”
小孩本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忽然就靜止了,我覺得緊張,手指不受控製地摸向那兒。
我肚子上的肉隻能算得上柔韌,我輕輕地按了按,就仿佛覺得肚子裏有個東西在動。指腹放上去的時候,我的腦子裏忽然想起了小時候老師讓我們去摸自己脈搏時的感受,那種躍動著的生命。
“爹,那是我的心在跳。”
我被這話嚇得手趕忙移開,生怕壓著這小子了。
但肚子那兒傳來了一個異狀,我低頭就見到他的小手掌把肚子撐起了一小塊,現出一個輪廓。然後輕輕地移動到我的手邊上,捉住了我的手指,貼上小肚子。
“爹。”這個稚嫩的聲音仿佛一下子喊在了我的心底,全身都被他叫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