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一個光頭的胖子首先看了周圍的人一眼,他的眼神很獨特,不是寧蚚的那種殺氣騰騰,看起來很凶,很憤世嫉俗的眼神,而是一種狡詐。

周圍的四個人被他這麼一看,無聲地用眼神交流著。我在旁邊麵上掛著笑,心裏卻沒了底氣。這些人究竟要說什麼啊?為什麼五個人用眼神都能夠交流那麼久?

最後我臉都快笑僵了,那個光頭胖子才一下子竄起來,將門鎖上。

我瞪大了眼看著他做出這一係列動作,完全不明白他們這是要做什麼了,是要關門打人?

那個胖子坐下的時候,寢室裏最帥的那個哥們兒說話了。

“你不是寧蚚的哥哥吧?”

我沒說話,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準備等一會兒見了機會就走。那個人也沒有看我,隻是眉頭皺起,表情為難地繼續說道:“本來這種事情學校是嚴令禁止的,但寧蚚好歹也是我們的哥們兒,大學三年,他這麼死得不明不白的,我們心裏也不舒服。”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有門兒,趕忙坐正了,洗耳恭聽。

“但是,你首先要保證,今天我們給你說的話,就算有一日見報了,你也不能說那是我們提供給你的信息。”

我沒有急著點頭,因為答應得越快越是不可靠。我也就做出深思熟慮的樣子,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能保證,在報紙上絕對不會出現你們的名字。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們的名字。”

我說完,對方似乎是對我的回答比較滿意,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知道人彘麼?”

人彘?

這兩個字把我給弄得渾身僵硬,因為這兩個字我太他喵的理解透徹了!因為我就親眼見過啊!我的腦海裏又浮現出魏莊被割成一個肉柱子的樣子,看起來血肉模糊,無比血腥。

難道……

我還沒有說話,對方的人臉色就黑得不行了,表情帶著無比的惱怒還有惡心以及憤恨。

“我真的不知道寧蚚究竟得罪了什麼人,讓他要變成那副模樣!我也想不通那個,或者那些把他弄成這樣的變態是怎樣想的,但是每當我想到寧蚚的事情,就覺得老子活著一天,要是讓我看到那個凶手,我一定也要讓他嚐嚐被刀子割在身上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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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學生煞氣很重,眼中卻含著淚。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我沒有想到寧蚚居然也是這樣的遭遇。也怪不得學校不肯公開事實,這一消息要是發出,無論是入學率還是退學率都會有影響。而沒有一所學校,會希望出現這樣的負麵新聞。

但是如此堅決地認定是自殺,真的好嗎?誰能把自己割成是人彘?

難道又是景銜搞的鬼?

那麼景銜究竟是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他這樣做了,那麼寧蚚究竟是他還是別人弄複活的。

這些謎團成了陰雲,籠罩得天空一片暗色。

但,烏雲濃墨,便是暴雨傾盆。而雨過之後,天晴還會遠嗎?

☆、情淺不知寄念深

我從學校裏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天空中繁星點點,明月高懸,我卻心膽生寒。因為景銜這個人太變態了!

我想不通叔父究竟為什麼要拜入這個人的門下,他又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下山尋找景銜這個人的。

而魏莊究竟又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情來看待景銜這個變態的,是不是也跟剛才的學生一樣,心裏想著也要讓這個變態嚐試一下刀割進禸體的滋味。我現下已經完全肯定寧蚚跟景銜有關係了,隻是究竟是合作還是對立的關係,我摸不清楚。試問,誰會對殺掉自己的凶手完全臣服?

我住的那個地方太過偏僻,這個學校也是相當的偏遠。這時已經找不到幾輛車租車了,攔下的那幾輛車一聽我要去的地方,都慌慌張張地逃走了。我實在因為,便抓著最後的那個出租車的後視鏡就問他:“你拒載,小心我告你!”

“你別為難我了,小兄弟。天這麼晚了,我也建議你不要去那個地方了,那地方現在鬧鬼正鬧得厲害著了。”那師傅苦著一張臉,對我誇張地說道:“城裏的出租車司機都傳遍了,還有人親眼見過了。據說凶惡極了,還殺了那個出租車司機車上的乘客。那個開車的師傅都是九死一生才跑了回來。”

我無語凝噎,這個謠言啊,真的不可信。以訛傳訛,最後得到的肯定不是真相。我要是想得沒錯的話,自己就是那個被幹掉的乘客,而那個出租車司機,明明毫發無傷,連我給的錢都沒有找零就跑了。

“你走吧!”我轉個身,也不想為難幾個幾乎就要飆出眼淚的男人。

這與他人無關,純粹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正鬱悶著了,魏莊的電話就來了。

“回家。”悶悶的兩個字從聽筒那邊傳過來,氣得我火冒三丈。究竟是誰害我有家不能回啊!

想到這裏,我底氣充足地吼了回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