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自己吧!”這話是魏莊對白玄說的。他散發出的黑氣將我包裹住,當然圍在我身邊的還有那個一直都很奇怪的黑水。此刻,那水一樣的怪物凝聚成蛇一樣的形狀,盤繞到我的四周,舌頭對著我,一雙貓一樣的小眼睛忽閃著,兩顆白牙從嘴邊露出。他嘴巴一動,就感覺是在討好的笑。

這感覺太奇怪了,就像是有了一個保護獸,但是這個保護獸在保護你的同時又會隨時要了你的命。

“嘰!”黑水叫了一聲,眼睛瞪得大大的。但就算努力瞪著也是個綠豆眼,那種討好的笑容還在,眼巴巴地盯著我,讓我額上冷汗不停地流。這貨究竟是要鬧哪樣啊?

他究竟想要表達個什麼意思啊?

忽然一隻手伸出,將那蛇頭拍了開去。我轉頭,魏莊仍皺著眉頭看向那幹屍。這種意外地近距離觀察魏莊的機會,讓我發現這個鬼比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更好看了,但卻是一個蛇蠍美人。

我打了個寒顫,再看那幹屍,他還沒有叫完,不得不說氣息綿長。

氣氛陡變。

我的身體感到很沉重,就像是置身水中,那種行動不自由的感覺。我看了看黑水,他隻是將我圍住,但那個水並沒有靠近我的身體。它的那個蛇頭警惕地昂起,看向天花板,兩顆小白牙發出森冷的光。

“嘭!”這個聲音響起的瞬間,我的身體被魏莊抱住,退到了牆根,另外一邊的白玄也拖著楚禦退到了底。在屋子的中間,有一個人形物體極為眨眼,那是……大明。

我勒個去,我怎麼把這貨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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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他已經暈過去躺在了地上,而他頭上的天花板破了一個大洞。我們全都屏息看著那個洞,黑黝黝地洞口,裏麵傳出一句喝罵,“沒用的東西!”

這是個女聲,聽起來極為年輕。那幹屍被她這麼一吼,立刻噤了聲。洞口處,有一個東西在一點一點地靠近,那是一隻手。細白的皮肉,纖細的手腕,讓人想到的是女人,但尖利的指甲,長而閃著寒光,就形似怪物了。

這手中間的三個指頭上都戴著寶石戒指,全是祖母綠的,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我的手猛然一陣疼,還冷得慌,偏頭一看,竟然是魏莊抓緊了我的手。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都是震驚。我見他這樣也跟著害怕起來,要知道連魏莊都害怕的鬼,不知道有多厲害了。

那隻手啪的一聲抓向了天花板,尖利的指甲刺進牆體,另一隻手跟著伸了出來,剛才那個女聲又響了起來。

她說:“魏莊好孩兒,為娘來接你了!”

娘?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洞口,一個頭伸了出來,那麵目頓時就把我嚇得反握住了魏莊的手。看魏莊這皮相,以為他娘定是傾國美人,但不想卻是這般駭人。

她的臉是爛的,就像是起了很多的皰疹然後破裂了一樣。她穿了件紅色的襖子,身手麻利地從洞中爬了出來,就那麼掛在天花板上看著魏莊,嘴角笑著,但因為顛倒的緣故,她一笑模樣更是恐怖。

“好孩兒,跟娘回去吧。”

“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魏莊震驚無比,看著那人的模樣,連說話的聲調都高了八度。魏莊娘的聲音倒是少女,笑起來還嘻嘻嘻的,但更是增添了她身上的恐怖氣質。

“你是想說,為娘已經死了,怎麼還在這裏,是吧?”她移動了幾下,離這邊更近了,溫聲軟語地自問道:“是啊,為娘已經死了,怎麼會在這裏?”

我一直注意著這個女人,因為她出現在這裏實在是太詭異了。那魏家老宅中的幹屍都是我去收的,按理說應該都死透了啊。但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連魏莊都懼怕她,更是讓我提心吊膽。

果真,下一秒她的聲音就陡然尖銳起來,喝道:“還不是孩兒你的好,讓我進了墳墓,都不得安寧!”

她就那麼直直地落了下來,卻不是攻擊魏莊,而是我。那張臉離我很近,細白的手捏住了我的脖子,力道之大,讓我無法扳動分毫。黑水反應最快,但那鬼不過是一掌,便將水全拍散在了地上。魏莊見我被製,立刻伸手向那女鬼擊去,但他剛剛挨上女鬼的手,便被彈飛了出去。

我忽然想起來,這鬼是不能碰魏家那些屍體的。那剛才製服那具幹屍的時候,魏莊莫非是強忍著痛楚來救的我?但為什麼魏莊那個時候會出現了?

這些疑問困在我的腦中,但我卻無暇顧及。頸上的鉗製越來越緊,反觀那女鬼卻像是未用幾分力氣。

那鬼轉頭,看向魏莊,聲音含著三分委屈:“乖孩兒,我懲罰兒媳婦,你還想還手不成?”

我被他掐得氣息不穩,感覺胸都炸了。她這根本就不是懲罰,是要命啊!

而這時,不靠譜的白玄動了。他就那麼大咧咧地走過來,震驚地喊了一句:“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