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這貨抓到,都比被蛇抓到好。這樣一想,我就高興得淚流滿麵。
“怎麼?你見到我竟然不高興?”魏莊後退一步,表情冷冰冰地看著我。我立刻搖頭,袒露真情,“不是,我這是太高興了。你不知道,我見著你的那瞬間連抱緊你的衝動都有了。”
“哼!”他輕哼一聲,轉過頭去,“口說無憑。”
“真的。”我解釋道,“我手骨折了,要不我就抱著你了。”
魏莊低頭,看到我兩隻無力氣的手,在一邊垂著,眉頭一皺,怒火又燃了起來。“誰弄的?”
“剛才我見鬼了,就拿鬼弄的,我差點交代在這裏。”真不是我多喜歡魏莊,隻是現在這情景之下,別說讓他親我一口,就算我親他十口我都樂意。可見,有個靠譜的靠山是多麼重要啊!
魏莊聽了這句話,嘴角一勾,忽地從眼前消失。再出現的時候那種冷冰冰的氣質就更加濃烈了,他一手撫上我的胳膊,得瑟地說道:“你不用怕,他已經被我給吃了。”說完,還舔了舔嘴唇。
看得我頓覺惡心,他挨著我的手臂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啊!”我尖叫一聲,他竟然毫無預兆地就給我接骨,那種酸澀的疼痛差點沒讓我咬到舌頭。他眉毛一挑,嘲諷道:“你居然還怕疼?”
“操!你來試……啊!”這下另一隻手也給接上了,隻是那種疼痛還持續著,不知道能不能開車。魏莊指了指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暈過去的男青年向我問道:“這人是誰?”
“不認識,就半路上忽然出現的。”我一臉真誠地看著他,他忽然笑了起來,手上居然像玩兒一樣地拿著一張符紙,道:“你半路上隨便都能遇上一個道士?”說完,還把那符紙一點一點地撕碎。
“真的,我也覺得好奇。隨便撿到一個人都能是個道士。果真是你們這裏的陰氣比較重!”我這話說的是相當的坦誠,就差沒把心捧上來給魏莊看一看了。這樣一個連符紙都不怕的鬼,惹不起。
魏莊斜瞟我一眼,手那麼一揮,周圍的毒蛇居然通通變成了兩節,“你要是敢騙我,我就讓你跟他們一樣。”
赤果果地威脅,但是我卻不敢聲張,隻能忙不迭地點頭。魏莊手指那麼一打,車頭燈就亮了起來,原來是引擎點著了。見到此情此景我激動得無以複加。\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再轉頭,魏莊靠了上來,惡狠狠地吐出兩個字:“速歸!”
“成,你放心!”看到我點頭,魏莊就憑空消失了。但是我就鬱悶了,這是讓我回哪兒去啊?是回小鎮還是回家那邊?看這發展的尿性來看,我估摸著應該是讓我回鎮上,但是怎麼可能回去。你放飛的鳥兒,有幾隻能回來的。
把那人往車上那麼一挪,我就開著車往山下奔去。山中的瘴氣因為清晨時分更是黏著,像是有形質的東西一樣。而我手臂又疼,都快天亮了,我才開到了另一個小鎮。
這座小鎮比剛才那個要大些,經濟情況看樣子也要好得多。我問了路邊還開著的旅店,問弄清楚了醫院在哪兒就要把人往醫院裏送。但是奇怪的是,我想把人抬出來的時候他脖子上的牙印兒全沒了。脖子上光滑一片,看起來完好無缺。
這下子,我連手都不敢放他身上了。
一想到剛才荒山野嶺中,那些蛇這麼咬都沒把他咬死,而此刻傷口竟然自動愈合,簡直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就在我殷切地注視下,他悠悠醒轉。一睜眼就看向我,眼睛黑白分明,眼形美觀,特別好看。但是我看了隻想發軟。
剛才這雙眼裏還流出了那麼多的汙血,此刻卻一點都像個沒事兒地看著我,還笑了起來。
“看來我們逃出來了啊!”
“嗯。”我點點頭,不敢輕舉妄動,連咽口口水都覺得嗓子疼。他笑得更是開心了,看起來就像個娘們兒,“師傅說我這次無論遇到什麼危險都能逢凶化吉,果真是不騙我。”
師傅?對了,這人說過他是那個昆侖啥啥的人。莫非是世外高人?我正想仔細地瞧一瞧,證明我的判斷了,他的鼻子裏就露出了汙黑的液體。
“嘿,哥們兒,你鼻子裏流血了。”
“沒事兒。”他抹了一把,居然舉起擦過血的手舉到我麵前說:“這些全是毒血。我出門前服了藥了,全身百毒不侵,就是汙血會從鼻子裏流出來。我師傅本來想給我吃那種把汙血拉出來的藥,但是感覺就像是女人來葵水一樣。所以我就沒選。”
百毒不侵?
我擦!這不是跟武俠小說一樣了?
為什麼我這次出門兒居然會遇上那麼多的怪東西,一個比一個厲害。
“你那啥百毒不侵的藥還有麼?給我也吃一顆唄。”我伸手,衝他比道。不想他神色莫名地看了我一眼。我估摸著也應該這樣看我,畢竟這東西一聽就是個好玩意兒。
“你真要吃?”
我點點頭,這好東西誰不想吃啊!沒想到他還真大方地點點頭,衝我說了一句,你等會啊,就把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