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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時,總要呆上幾個月的,這次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少年臉色一變,臉上掠過一絲怪異的神色,他閃躲著蓮蕊的目光,結結巴巴道:“師,師父,嫌我煩啦,對了,我要去練功了。”
少年轉身就跑,連告辭的話都沒有,他當然不可能告訴蓮蕊,自己有了父母的消息。
“渭兒。”
蓮蕊連喊了幾聲,少年似是聽見一樣,大步的跑出了她的視線。
蓮蕊歎了口氣,隨手將一個藍子拿在手裏。
這裏麵,都是他愛吃的水果,幾十年結一次果,她為他存了好久,才存了這一藍子,看來,要等下次才能給他了。
幸好,隻是去看疏琉了,要是像容原一樣,四處闖禍可就麻煩了。
蓮蕊又是歎了口氣。
莫非是母子之間,真的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讓他們相互吸引嗎?
番外(四)
渭兒並不知道,那雪娘,就是降雪的一魂一魄修練成形,卻仍然願意往她那裏跑,而雪娘,在修練期間,便隻記住了降雪的記憶,對於後幾世發生的事情根本不了解,平日裏,那麼冷淡的一個人,卻對渭兒關愛有加,不論何時,隻要渭兒出現,她都會拋掉一切事情,和渭兒在一起,不能不說這種力量的奇妙之處。
“夫人,王上己久等了。”
蓮蕊回過神,這才想起後院花園裏,還等著一個人。
“說我身體不舒服,讓他回吧。”
“奴婢早就回了,可是王上說,您與其回去輾轉不能眠,不如陪他喝了幾杯。”
這潑皮!
蓮蕊揉揉雙眉,有些無可柰何。
“便讓他等吧,反正宮門關之前,他是一下要回去的。”不然,怎麼去寵幸那些妃子?
“王上還說,那天南山可不是想去就去的,渭兒屢次三番暢通無阻,多半是要有人打點的,這人情,可不是那麼好買的。”
蓮蕊眉頭一皺,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把話說完。”
小丫頭吐吐舌頭,果然瞞不了蓮蕊。
“回夫人,王上說,那逆子在人間過的好不快活,他看著極不舒服。”
“難不成,他還想對容逑動手?”
蓮蕊的聲音挑高,明顯有了不悅,她性子溫和,但唯獨不能碰她底線,渭兒是一個,容逑容原則是餘下的兩個。
在她眼裏,這三個都是她的孩子,誰想打他們的主意都不成。
“直接與我說不就成了?何必為難這奴才跑來跑去?”
門外,男人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手中的折扇,卻是搖的歡快。
番外(五)
蓮蕊擺擺手,讓那奴才下去,轉身,倒了杯茶,看也不看男人,獨自喝了起來。
“這茶,也是有說道的,綠葉尖,第一泡定要倒掉,撇去茶沫,用上好的天山泡上第二泡,此為一等,像你這茶,不知泡了多少次,味道早就盡了,我幫你換上一杯。”
“我隻是為了解渴,可沒想那麼多風雅之事,你來這也不是為了品茶論道的吧,說吧,你又要拿什麼來恐嚇我。”
男人表情訕訕,完全失了平日的高貴驕傲,手裏的扇子搖的也不那麼逍遙了。
“我怎麼舍得恐嚇你?況且,你何時入過我的道?”這話,聽起來竟有了幾分的無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