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雲想衣的房門,發現他和花想容正在收拾東西。哼哼,連夜逃跑?想得美!我咳了一聲,花想容就徹底激動了:“不要命了?你還敢來?”

雲想衣摸了摸他腰間的佩劍,新的。白天那把被他震碎了。“找死?”

“啪!”我掏出賣身契,扔到他們麵前,“雲想衣,花想容,我去你媽的!賣了身還想走?要我去告官,還是直接調軍隊把你們揪回來?放你們回煙州?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兒?你們倆是伶人!還想給我半夜跑路?跑路可以,錢賠來!違約金,十萬兩!還有,在東宮裏打得爽吧?打壞了多少東西知道麼?賠錢!二十萬兩!賠不起就拿身體抵債!想跑?”我獰笑。

花想容汗:“呃……不用這麼計較吧……”

雲想衣歪著頭說:“賠錢?好呀,你等著,等我賠你個天崩地裂。”

……天崩地裂……可不可以不要……?

……我得悠著點,武功沒他們高,說話也不能太彪悍,要是他們發起瘋來真的滅了我我也隻能自認倒黴。“天崩地裂不要,隻要三十萬兩銀子!”

“賠?你欠我多少,你知道嗎?你賠得起?”雲想衣突然神經兮兮地說。

“什麼……什麼意思?”我看見花想容“哈”地笑了一聲,然後離開了,隻留下我和雲想衣兩個人。

“你根本賠不起。”說完,雲想衣解開腰帶……

我震悚。

這、這是要幹嗎?

沒等我再往歪處想,雲想衣的衣服就落了下來,露出了他的美背。

而我隻能驚呼一聲:“這是?!”

白皙的背上,是一個猙獰的圖騰。那是——

用燒紅的鐵烙上去的……

70都不願意做皇後

我看著那巴掌大小的印記發怵。

雲想衣說:“看到了沒有,這個東西……這個官妓的標誌,永遠不能抹去的標誌,我和花想容都有的——當初,是為了保全你這個身體。”

我驚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還有這麼一個隱情。

可是,雲想衣和太子之間有什麼,我根本完全不知道,完全沒有感應。很奇怪的,我觸碰到小映,偶爾會有一些零星的記憶浮現在眼前,我看見小映難過,自己也會跟著難過,但是,我對於雲想衣一點這種感覺也沒有,全然沒有曾經認識的記憶。

這種情況,如果不是完全不認識,那就是……

我一把拉住雲想衣說:“以前發生了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嗎?”

雲想衣說:“以前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不想提。小映說得對,是我自己放不下,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就要用一輩子去忘記……這趟京城我不該來,所以我想回去。我給你看這個烙印不為別的,隻是想告訴你,你現在用的這個身體,是我和花想容用這個救回來的。你說我還欠你什麼?我用一輩子,還你那三十萬兩,應該夠了。你放我們出城,讓我們回煙州,就當我們從來就沒有認識過,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我想說,不準走。但是我叫不出來。

我沒有權力攔著他,我也沒有立場阻止他。

知道這種感覺麼?這種無力的感覺?明明很想挽留一個人,但是找不到任何說辭。甚至連一個借口都找不到,隻能眼睜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