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倌聊上了,不再搭理我。
水橫波往那兒一坐,滿室生輝,絕色小榭的一眾美男都圍上來,眼神充滿崇拜與豔羨。
“水兒哥哥,你的皮膚好好哦,怎麼保養的?可不可以教給小溪?”
“水兒哥哥,你的腰身太美了,傳授一點經驗好不好?”
“水兒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啊……”
“呃,這個不可能挖給你們。”水橫波用紙扇支著頭笑,顯得風流無比。
無聊!
我就把白衣收拾好了給你看!
第二天我學乖了,帶了小映來找白衣。小白能不見我,還能不見小映?
小映被我教育了很多次,加上之前騙我心虛,隻能走在我前麵。
白衣房裏的小童叫道:“對不起,我們公子今天不見客。”
小映一臉溫和地說:“就和白衣說,是我來了。”
小童用眼白看我們:“公子說了,不管是誰來了,都不見。”
大概是聽到了小映的聲音,裏麵的白衣問:“誰來了?”
小映走近了一步:“是我。”
“……”我發誓,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部起來了。一直覺得小映的聲音柔得和什麼似的,不去唱情歌太浪費資源了,到了這裏,和白衣清冷的聲音一對比,效果就完全出來了,饒是我聽慣了小映的聲音,我也著實覺得驚豔啊——你說話就說話唄,怎麼語調百轉千回,轉的人揪心啊……
不一會兒,門果然打開了。
我大喜:“小映,果然還是你魅力大!”
然而,白衣並不是出來見小映的。他身邊的小童衝我們翻個白眼:“麻煩讓讓啊,今天我們公子要去琴台獻藝,麻煩你們別擋路,謝謝。”
一陣淡雅的清香掃過,白衣已經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中。
“居然拽成這樣,小映,怎麼辦?”我怒,居然連小映的麵子都不給!
“嗬嗬,一般人可不能讓他氣成這樣。”小映拉著我的手,“我們去看看再說吧。”
“氣?”你看白衣好吃好喝好睡,哪裏有半分生氣的樣子?話說生氣的應該是我吧?
小映認真地下定論:“是真生氣了。你看看,他的步伐有些亂。”
“這你也看得出?”強。
白衣一上琴台,喧鬧的青樓就變得安靜了起來。
小廝們給他擺好琴,便對下麵宣布:“各位,今日白衣公子將為大家撫琴半日,接受點曲,想要點曲的大人們將簽子遞上來便可。”
一旁的老鴇笑開了花,怎麼能不笑?今天又有的賺了吧?白衣接受點彈,一首曲子五十兩,這個價格雄踞了各大青樓的價格榜榜首,至今無人超越。偏偏有些錢多的能拿去燒的人願意點。比如我。
我要了筆墨,寫上《心靈渴望歡樂》,讓人送上去。
白衣抽開簽子,看了我一眼,然後扔了。
我大怒,幸好小映在旁邊按住了我。
老鴇過來和我說:“太子殿下您不要在意,白衣說他不會彈……”
放屁!我這才教過他幾天?不會?!
這時,另一個客人點了一首《落雪成白》,白衣坐定,悠揚的琴聲從琴台上飄下來。
“不會就換一首!”我重新拿筆,寫了一首《菊花台》。
白衣翻開簽子,看我,然後,扔。
我再怒。再寫。
別人的簽子遞上去,是《鳳求凰》,白衣依舊是沒說什麼,就賣力地彈奏了起來。
我的簽子送上去,然後被丟掉。
別人的簽子送上去,馬上就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