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和水橫波。
讓他們明白,我不可能真正去愛他們。
我隻想讓他們做我的附屬品,供我消遣的玩具,如果不願意,趁早離開,以免到頭來發現我不愛他們,讓他們傷得更深。等他們想通了,不再奢求我的愛,而一心一意地願意跟在我身邊,再回來。
比起從前,我還仁慈很多呢。
春天的雨水總是很奇怪,有的時候連綿落個十天半月,有時候打完一陣雷落下幾滴水,天就晴了。老天十分地給皇家麵子,昨天夜裏還在下雨,今天天就放了大晴。早先定好的圍獵不用取消,所以一大早,我們東宮的人就全體爬起來,準備往獵場奔。
水橫波和平時一樣自戀,以為別人看了他一眼就會迷戀上他,說什麼也要在臉上蒙一塊麵紗。
白衣經過了我一夜的摧殘,精神格外地不好,旁人和他說什麼他都不搭理,冷情冷得十足,冷得夠本。
隻有雲軒還算正常,坐在車上和瑞心打鬧,名妃獸也纏著他,讓他沒閑工夫去觀察周圍的狀況。
這也比較讓我頭疼,白衣和水橫波還能找理由弄走,雲軒是無論如何也騙不走的,他也沒地方可去,所以我幹脆放棄了把他扔掉的計劃。順其自然吧。
到了草原上,我們照例看別人搭帷帳,雲軒水橫波白衣一行三人,站在我太子的營帳邊,足夠顯眼,那些女人遠遠地看著,眼睛裏放出興奮的光芒,羨慕得要死。
沒多久,篝火點了起來。
和我一起來的上官雅安從銀座的廚房裏帶來了全套的烤肉架,胡楊木一燒,還沒有肉拿出來烤,整個草原就籠罩上了濃濃的香氣。我衝著雲軒笑:“知道你身手好,去幫我們打些野味來烤怎麼樣?”
水橫波彈了彈弓箭:“我也去。”
這時,全副武裝的冷夢菲策馬前來:“喲,姐姐還在行帳邊呢?這號角都想了好幾聲了,要不要我們比一比,誰打的獵物多?”
嗬嗬,我今天的獵物可是你呢。
我淡淡地說:“我對打獵沒興趣。”
心裏暗暗敦促,你快走吧!走吧!走到森林深處去,然後再也別回來!
誰知道,等雲軒和水橫波走遠了,冷夢菲還站在那裏,絲毫沒有要挪動的意@
這個事情呢,還真有點邪門。
你要想想,不管你從哪裏摔下來,都會有個人出來接著你,這其實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但是,當這個人是小映的話呢,也許就不那麼浪漫了。為什麼我割腕的時候他不在,我從高空摔下來,他就在了呢?我把這個歸結為他生前的執念。
所以,一個鬼在大白天這樣抱著你,非但不浪漫,還有點恐怖。
我最怕我眨一下眼睛,或者鬆一下手,小映就消失不見了,像所有不能在白天生存的鬼一樣。我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襟,不敢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