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豆急得吱吱叫,這小鬼,看她平日表現資質應該還不錯,該不會是叫蕭醉風爹叫得久了,人也呆起來了吧?這樣虧本的買賣也做,她難道以為這些點心能堵住那群烏鴉的嘴?!眼見那丫環來回了幾趟,案子上的點心就剩下最後一盤雲片糕了,這樣敗家,可怎麼得了!
四季豆跳上案台,捧起雲片糕就往嘴裏塞,哼,不如我吃!
那丫環回到廚房,道:“大小姐,都上過了,還多出一盤——”見四季豆正埋頭在那多出的一盤裏猛吃,於是不做聲了。
初三道:“沒事兒了,姐姐你去忙你的吧,這盤本來就是給四季豆準備的。”
四季豆吃了兩塊雲片糕,忽然覺得腹中一陣轟鳴,疼痛難忍,隻見初三笑眯眯地望它道:“怎麼樣?四季豆,好吃嗎?有感覺了吧?這些點心裏麵我都加了雲姑姑秘製的腸清散,專治便秘的,聽說效果好得很,我本來隻是要拿去打發外麵那幫閑人,不過,你大魚大蝦吃得多了,我怕你一時消化不了,於是特意留了一盤給你,幫你清清腸胃,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欺負我爹爹!”
四季豆頓時狸眼一黑,差點暈了過去,它錯啦,它悔過,蕭醉風是好欺負,他身後可是有兩個女人哪。啊——不行了,它閃電般竄出廚房,直奔茅房。
雷震天與林初雲成親後第七天,客人都已散得差不多了,林初雲的爹媽也回落英山莊去了。秋十六叫初三去請雷震天和林初雲一敘,雷震天的黑麵與林初雲的笑臉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震天,你心裏可是還記恨我。”秋十六端了杯茶給他,“嫂子在這裏給你陪不是了。”
雷震天哼道:“我倒不是記恨你,你為我和丫頭盡的心力我豈會不知,隻不過一生一次的大日子我居然糊裏糊塗,委屈了丫頭罷了。”
秋十六道:“既然如此,那閑話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和初雲既然已成了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大家也各有各的路要走了。醉風樓的產業,我分成了四份,我、相公、震天、初雲,各一份。”
雷震天道:“我和初雲決定去邊關,這些身外之物拿來有什麼用,還是你和醉風留著吧。”
秋十六笑道:“哦?此言當真?你可不要後悔。”
雷震天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即出駟馬難追。”
“好,初雲,你把賬本拿出來,讓震天知道知道我們醉風樓到底有多少資產。”
林初雲拿出賬本,又拿出算盤劈哩啪啦拔了好一通,道:“若所有資產都折成現銀,不算零頭,整整有一百七十萬兩。”
“什麼?!”此次不單雷震天被一道閃電劈得動彈不得,就連一向對任何事都漫不經心的蕭醉風也吃了一驚。
“十六兒,我們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子?”
秋十六笑道:“相公,你和震天一向不把這些身外之物放在心上,所以我和初雲也沒把這些事說與你們知道。再加上我們生活一向儉樸,所以你們才沒料到我們居然如此的家大業大。”
林初雲接著道:“天哥,大哥,走出這醉風樓,向左右各走一千步,所有的綢莊布店、藥房客棧、茶肆飯莊,雖然經營的人不一樣,但卻都隻認嫂子這一個老板娘呢。”
雷震天一向都知道秋十六厲害,但卻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厲害到如此程度,不由心悅誠服地道:“嫂子,這回我是真服了你了。”
秋十六道:“事實上震天你隻要稍加注意,也不難發現,這些店鋪都是醉風樓興旺以後新開的,那些經營者多是以前杭州地麵上的流氓混混或是逃難避禍的難民,他們並非大富人家Qī.shū.ωǎng.,卻每月必來醉風樓一次,就是交帳來了。隻不過你一天到晚都隻會盯著初雲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