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1 / 3)

說了什麼?”

“姑姑還說,算命的說她命中沒有子女,不然,早就讓我叫她媽媽了。其它我一點也不怕被克死,我一直都當她是我媽媽。”小丫頭說著說著,抽抽咽咽起來。

雷震天不擅言辭,心裏煩躁,索性站起來又到院子裏來回地踱步。

門終於開了。林初雲走了出來。雷震天和初三趕緊迎了上去。

“怎麼樣?”雷震天問道。

林初雲麵色蒼白地搖了搖頭,忽然吐出一口鮮血。

“丫頭你沒事吧?那女人沒事吧?醉風沒事吧?”雷震天扶住她,連點她幾處要穴。

初三呆呆地站在院中,卻不敢進門去看一眼。

林初雲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都沒事。”

雷震天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就說吧,那個女人,命長得很。”

初三到底隻是個小孩子。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到地上,哇哇地大哭起來。

秋十六隻覺得全身輕飄飄的,仿佛是隻乘著風都能飛起來的風箏,不知過了多久,覺得有些累了,想找個地方歇一下,卻隻見四周霧蒙蒙的一片,隱約中,仿佛看到了莊嚴的蓮台,隻聽得一個慈愛的聲音在耳邊道:“還不快回去,那癡兒還等著你呢。”

秋十六本是迷迷糊糊地,一聽這話,立時清醒了不少,努力地睜大眼睛,想看清楚周圍的情景,好找到回去的路,卻看見雪白的帳頂,蕭醉風雙眼深陷,嘴唇發白開裂,正坐在床邊看著自己。開口便道:“你這呆子,累了也不知道要歇歇。”

蕭醉風扯了扯嘴角,眉眼彎彎地道:“我本來就是個呆子,可偏偏有個姑娘拉著我吃了觀音娘娘供桌上的蘋果,竟懂得了這人間的情愛。”

林初雲端了碗湯推門進來,道:“嫂子你昏迷了三天,大哥也三天水米未進,敢情是什麼都想等著和你一道兒呢。”

秋十六的毒解了之後,不再受那錐心之痛,蕭醉風又天天把人參靈芝當飯一樣給她吃,身體漸漸好了起來。

這日是八月十六,是他兩人的即定生辰,醉風樓休業一天,蕭醉風特意下廚做了些拿手的菜,在院中的涼亭擺了滿滿一大桌,叫上林初雲和雷震天一道慶祝。

酒過三巡,月上中天。

雷震天有些醉了,問道:“醉風,你們每年過這生日,到底是多少歲啊?”

蕭醉風想了想,道:“我和十六兒相識六年,從相識那年才開始過這生日,應該算做六歲吧。”

“哈哈哈哈……”雷震天笑得直打跌,“六歲,哈哈哈哈……”

初三跳到院子中央,翻了幾個斤鬥,道:“原來爹爹比我還小呢。”

秋十六和林初雲也覺得好笑,隻不過沒有雷震天和初三那麼誇張罷了。

秋十六道:“相公,如此說來,我們還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呢,不過,要說隻得六歲,說出去也沒人相信,不如,就算是三十歲吧,三十而立,正好。”

蕭醉風道:“十六兒你說得有道理。”

林初雲道:“好久沒聽嫂子彈琴唱曲兒了,今天嫂子是壽星,可不能再推托了。”

秋十六道:“那是自然。”於是讓蕭醉風取來瑤琴來。那琴名為“焦尾”,琴尾部有燒焦的痕跡,與“號鍾”、“繞梁”、“綠珠”並稱四大名琴。據《後漢書. 蔡邕傳》中記載:“吳人有燒桐以爨者,邕聞火烈之聲,知其良木,因請而裁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猶焦,故時人名曰焦尾琴焉。”,在這兵荒馬亂之中,這把名琴竟流入杭州知府之手,被秋十六偶然看到,心中很是喜歡。那知府本雖不通音律,卻也是極有見識之人,知道這是把千金難求的絕世好琴,縱然自己不能用,留也子孫後代傳家也是好的。他是絕不願意轉讓。秋十六卻道人要尋好琴,琴卻也是要找個好的主人,若留在一個不懂宮商角徵羽的人之手,他縱然是對這琴珍重愛惜,也無異於使明珠蒙塵,這琴不會說話,心裏卻是難受的緊。秋十六當場彈奏了一曲梅花三弄,知府大人大為驚豔,直歎耳福不淺,這琴能得秋十六賞識真是有福份,最後以十兩紋銀之價將此琴讓給了秋十六。